所以朱佑樘也沒把劉文泰怎麼樣,隻是降級成了五品的太醫院院判。
張驥總是琢磨讓自己的皇帝姐夫長壽,所以無論是原主腦海裡的記憶,還是他後世的見聞,從旮旯犄角把劉文泰給掃了出來。
對於這個蒙古大夫,肯定得給他弄走,起碼得攆出太醫院,免得把他的皇帝姐夫也給治死了。
進來一看,張驥認出了其中一個禦醫,高廷和,另一個肯定就是劉文泰了。
幸虧當初給蓉蓉治療的不是劉文泰,否則都等不到他出手,蓉蓉就完蛋了。
劉文泰的確不是科班出身的郎中大夫,他本來是通政司的通政。
可為了能接近皇帝慕得天顏,大肆賄賂了禦馬監的總管張諭,搖身一變成了從四品的院使。
後來出了醫療事故治死了憲宗皇帝,才被降級為五品的禦醫。
劉文泰熱衷權勢,不但結交內宮宦官,即便是劉健,李東陽等閣臣,他也把關係維持的不錯,看到走進來的張驥,笑臉主動打招呼。
“侯爺,您來的正好,太後的病情有些複雜,聽聞侯爺有妙手回春的絕技,我等可就等著開開眼了。”
高廷和同時上前給張驥見禮,對於諂媚的劉文泰,他不屑與之為伍。
但劉文泰算是他的上司,隻能硬著頭皮附和劉文泰的話。
張驥深深的看了劉文泰一眼,心中已經給劉文泰判了死刑,起碼是政治生命的死刑。
把這樣的庸醫留在皇帝姐夫身邊,和他自救大策完全抵觸,皇帝姐夫壞個肚子都能被這廝治死,聽著就肝顫啊!
“你們出去吧!這裡有我就行了。”張驥佯裝大咧咧的說道:“把診療記錄留下,去吧!”
高廷和巴不得馬上走,當即躬身退了出去。
劉文泰一臉遺憾,他還想跟建昌侯套套近乎呢!
張驥把人攆走之後,拿起“病曆”看了看。
上麵記載著王太後偶感風寒,體溫略高,食欲不振等等,在尋常百姓家裡不算啥,但王太後的身份在這擺著,宮裡和太醫院肯定要緊張對待。
張驥放下病曆,看了眼床榻旁的宮女。
“你們也出去,我瞧病彆人不能看。”
張驥走到近前,發現王太後閉著雙眼,臉色的確微微發紅,抬手摸了摸王太後的額頭,隻是稍微有點燙而已。
而且張驥看出王太後是在假寐,眼皮還動彈呢!
難道是上次的意外,讓王太後羞於見到自己?
他把手收回來的時候,王太後也把眼睛睜開了,眼神的確有些複雜的看著他。
“沒有大礙,多喝熱水,也彆捂太多被子,多吃一些清淡的,或者酸的食物,挺幾天就好了。”
王太後開口卻說出了讓張驥愕然的話。
“我是故意的,如果不有點毛病,怕是沒有機會能見到你。”
這話有歧義,張驥都誤會了。
難道上次撩的太過分,讓王太後對他有了啥想法?
還是王太後耐不住寂寞,泛春了?
王太後顯然也意識到張驥在想什麼,臉色更紅,咬了咬嘴唇說道:“不是你想的那樣,是我弟弟王源遇到了麻煩,而這個麻煩,隻能你能解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