憤怒之極的馬皇後,抬手就扇了張元瑛一巴掌。
抽的張元瑛瓊鼻出血,嘴角都嫣紅了,可見張皇後氣到了何種程度。
其實張皇後可並非深明大義的女人,她對自家兄弟的袒護多被人詬病,但因為被朱佑樘獨寵,也沒人敢說什麼。
這也是後來嘉靖皇帝非常不待見她的原因,任其受氣在宮內自生自滅,可憐的很,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,對二張兄弟的無理袒護就是其中之一。
張元瑛能嘲諷馬月仙不知羞恥,毆打建昌侯,但是對上張皇後,她挨打了也隻能忍著,著實不敢還手的,但不忿亦是寫在了臉上。
張皇後打完張元瑛也有點後悔了,她是氣昏了頭,對她母儀天下委實有損。
“二郎若是有什麼閃失,本宮會讓你負責到底。”
張皇後也不是善茬,抓住了張元瑛的短處,畢竟剛才那一腳的風情,圍觀者眾。
再看張驥現在的模樣,沒準是真的被踢壞了,甚至可能無法人道。
“憑什麼?”
張元瑛的牛脾氣也上來了,她不敢毆打張皇後,但不是怕,皇後怎麼了?
她身體裡也有皇家血脈的,她的姥姥可是英宗皇帝的隆慶公主,雖然隆慶公主二十五歲就死了,但血脈卻遺留了下來,較真的論出身,她不比張皇後差多少。
張皇後氣怒道:“若是二郎不能人道,本宮就讓你嫁給二郎,本宮這便奏請陛下言說此事。”
張懋的夫人,太皇太後周氏,眼看事情有點亂,急忙起身壓事,但這件事攪合了壽誕,讓這場大禮匆匆收場了事。
張皇後命人找來禦醫給張驥和馬月仙診看,張驥看到來的不是蒙古大夫劉文泰,心頭一鬆。
這要是被那個庸醫給治療,沒準更糟糕,沒毛病也會給你治出毛病來。
張驥走路都不自覺的邁著螃蟹步,看的張皇後無比心疼,一旁的母親金氏也在抹眼淚。
她們都是過來人,深知這要是被踢壞了,可是一輩子的大事。
同時,對於挺身而出的馬月仙,張皇後和金氏心中感激。
如果不是被馬月仙擋了一下,張驥可能都被破相了。
張皇後的寢宮之中,禦醫屏退左右褪下了張驥的衣衫。
張驥此刻感覺下邊木木脹脹的疼,心裡也有點擔心,因為已經沒有啥知覺了。
禦醫仔細的診看了一番,懸著的心也跟著放鬆不少。
“侯爺不必擔心,應該是沒傷到要害,不會妨礙子嗣的。”
張驥心頭大安,隨即嗬嗬,“這位大人,怎麼會沒傷到要害呢?明明是傷的很嚴重,幾乎都不能那啥了呀!”
禦醫一愣,他也是個聰明人,瞬間知道建昌侯這麼說,肯定有彆的想法,和這種陛下眼前的紅人相處,肯定要順著對方啊!
“侯爺說的是,很嚴重,已經嚴重到很難醫治了。”
張驥見對方如此上道,低聲道:“你就這麼對外說,哪怕是陛下和皇後問起,也說嚴重的很,但不用把話說死,總還有希望的嘛!回頭去我府上,我請你吃酒。”
禦醫見張驥並非讓他把瞎話說到底,心裡更放鬆了,當然願意深交建昌侯這樣的當朝紅人,連聲說好。
這樣的診斷結果,傳到外麵,張皇後和金氏瞬間淚崩。
就連朱佑樘都沒有開午朝過來探看,同時也聽說了事情的經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