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甲見張驥跳出來,再也壓不住火氣,叫囂道:“建昌侯,這裡是鎮撫司,有三司會審,結論已出,侯爺如此行徑合適嗎?”
張驥譏諷般看著楊甲,此時一身明亮甲胄的許泰,帶著羽林衛數百精銳已經走了進來。
張驥指著楊甲,對許泰說道:“此人涉及另一樁案子,把他給我拿下。”
許泰上次跟張驥聊的不錯,後來在張驥的幫助下,成功的達成了京營整頓合格,還執掌了整個羽林衛。
承了張驥如此大的人情,當然要有所回報,也樂於跟張驥這個國舅爺進行捆綁,所以哪怕知道這次要跟東廠對上,亦是無所畏懼。
隨著許泰一揮手,羽林衛的軍兵如狼似虎般湧上前,將滿嘴噴糞的楊甲給按住肩頭。
楊甲作為楊鵬的侄子,在東廠能量不小,堂外就有上百東廠的蕃子,隨著楊甲叫囂紛紛亮出兵器。
羽林衛的軍兵可不是吃素的,此次過來準備萬全,不但同樣亮出了兵器,還把火器也亮了出來,火銃,三眼銃什麼的就有幾十件。
許泰高聲喊喝,“奉中軍都督府右都督張大人命令,膽敢反抗者,格殺勿論。”
人數上的優勢,武器上的齊備,把東廠這些蕃子給壓製的死死的。
尤其是羽林衛的人手裡已經拿出了點燃的火折子,就對著火繩,讓他們更不敢動彈了。
變生肘腋,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楊鵬身上。
畢竟這次會審,楊鵬真的跟大部分人打了招呼,得到了保證,但如果被建昌侯這樣攪合了,他們可就沒招了。
楊鵬起身看著不遠處的張驥。
“侯爺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?咱家不提大明律,五軍都督府沒有調兵的權力,侯爺卻私自調動兵馬,包圍北鎮撫司,脅迫朝廷命官,這可都是大罪,即便陛下袒護恩寵於你,朝廷百官的眼睛裡可容不得沙子,所以國舅真的想好了?”
張驥一步步走近楊鵬。
“以前隻是聽說過,東廠,還有短暫存在的西廠,還有錦衣衛,是如何的橫行不法,司法黑暗,冤獄重重,今天我是見識到了,其實不止是東廠,彆的地方看起來也都沆瀣一氣,無非是變著法的哄騙我姐夫唄!”
張驥深吸一口氣,頓了頓接著說道:“你說的沒錯,陛下,也就是我的皇帝姐夫,的確很袒護我,恩寵重於山,正因為如此,我才更痛恨你們這幫混蛋玩意,把我姐夫當傻子耍呢?你不是說朝廷文武百官眼睛裡不容沙子嗎?那我還真要試試。”
張驥說著,突然暴起發難。
竟然從靴子裡抽出了一把匕首,一手打掉了楊鵬的帽子,抓住了楊鵬的頭發。
握著匕首的手,就跟殺雞鴨大鵝似的,嗤的一下給放血了。
而且割的還挺慢,鮮血呲呲的到處都是,幾乎噴灑了半個鎮撫司大堂。
楊鵬也是一萬個沒想到,會被張驥來了這麼一手,猝不及防根本無法反抗,兼且張驥的手抓的又狠有牢固。
隻見他起初脖子噴血還挺快,掙紮的也厲害,但隨著呲呲的血水慢慢順著脖子淌,整個人也開始了抽搐。
大概也就百來下,身子一軟兩腿一蹬,徹底斷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