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驥看著紙條上這幾個字,嘴角一咧,他這算是招人恨了吧!
不知道是誰這麼莽,想從肉體上把他直接消滅,看來今後出來進去得加倍小心,萬一真被刺殺了,冤不冤?
時間不長,前去查看的人返回,刺客的確跑了,看雪地上的腳印,應該是兩個人。
還有被雪壓出的類似垛口的形狀,射出箭矢的絕對是弓弩。
賈嶠要去報官,被張驥給否了,先把受傷的人送去診治。
他再次看了看手上的紙條,心裡有了一個猜測,“明天再去報官吧!繼續前往馬大人府上。”
馬璁剛才跟隨馬文升去了兵部,因此馬家府邸都是女眷,但對張驥的到來沒有絲毫抵觸防備。
馬璁的夫人還一口一個侯爺叫著,儼然通家之好。
張驥說是想給馬月仙複查一下,馬璁的夫人立即把張驥領到了後宅。
為了怕驚世駭俗,張驥和馬月仙都沒說動手術的事情,親如馬璁的夫人都不知道自家閨女胸口被割了一刀。
張驥做好了消毒措施,進屋後朝馬月仙點點頭。
二人頗有默契的一個解開了衣裳,一個開始配藥。
“傷口愈合的不錯,再過幾天,最外層的棉線就可以拆掉了。”張驥一邊給馬月仙換藥一邊說道。
“還是有點疼,輕一點,像是針紮一樣。”馬月仙低聲嬌呼,感覺今天敷藥比昨天還痛。
“換了一味藥,稍微多了些刺激,你忍著點。”
張驥手上麻利的換藥,包紮,半刻鐘不到就收拾妥當。
馬月仙還以為張驥會立即離開,畢竟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,卻詫異的看到張驥收拾好藥箱子,反而坐在了床邊。
“有件事,就是昨天你問我的,我今天能給你一個答複。”
馬月仙神情頓時緊張起來,胸口都感覺沒那麼疼了。
她昨天後來一想,自己也是昏了頭,那種話一個女孩子家,怎麼能問出口呢!
如果張驥給了否決的答複,那她今後如何自處?
“你知道的,我的嫡親大哥,壽寧侯闔家罹難,他那一支的子嗣就算斷絕了,今天我去宮裡的時候,阿姐,就是皇後娘娘提起想讓我兼祧大房,傳續香火,本來是想指婚彆人,我就提到了你,不知道你願不願意?”
馬月仙愣了片刻,才明白張驥所說的兼祧是怎麼回事。
按照本心來說,她是不願意兼祧的,因為那從法理上說,並非張驥的正妻,甚至跟張驥的正妻都得妯娌相稱。
張驥繼續說道:“我有一個妾室,原本是宮中的女官,她也說兼祧一事兩全其美,畢竟你誕下的子嗣,一出生就能獲得世襲的壽寧侯爵位,一輩子榮華富貴唾手可得,而且雖然是兼祧,但和一家人沒什麼區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