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佑杬呼痛的同時,嫌疑人不退反進。
將朱佑杬身邊的一個官員撞飛,匕首再度刺向朱佑杬的心口窩。
張驥提醒及時,又用墨水迷住了嫌疑人的一隻眼睛。
給了朱佑杬製造躲避的良機,身子一矮鑽進桌案下。
嫌疑人怒哼一聲。
知道再也沒有行刺的機會,刺了主薄一下,又狠狠瞪視張驥一眼。
在衛兵撲入進來前,一縱身撞破窗戶,幾個起落不見了蹤影。
筵席大亂。
王賀怒火滔天,一麵命捕快追捕刺客,一麵令人救治朱佑杬和許主薄。
“張驥,不錯!本官記住了你這份救命之恩。”
朱佑杬深深看了張驥一眼。
如果不是張驥及時出聲提醒並且用墨汁迷住了刺客一隻眼睛,他肯定被刺客擊殺。
張驥腿肚子還轉筋呢!
他著實被嫌疑人的悍勇嚇的不輕,那家夥絕對有真功夫。
更讓他頭皮發麻的是。
嫌疑人似乎知道是他繪畫的海捕肖像。
這是被歹徒給盯上了!
再就是,他救朱佑杬乾啥?
許主薄被一擊刺穿心臟,已經咽氣。
捕快搜捕了兩刻鐘沒有收獲,刺客像是憑空消失了。
楊忠覺得自己真是倒黴催的。
剛把表弟的案子轉圜過去,還沒有捉到盜竊賊人。
朱佑杬和縣尊遇刺,主薄死了,身為縣尉的他真是流年不利,官運不夠亨通。
張驥此時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,對愁眉苦臉的楊忠說道:“楊大人,刺客就是那個盜竊黃金的嫌疑人。”
楊忠臉色一肅,“當真?”
“學生絕不會認錯,百分之百就是他!”
“好賊子,膽大包天,邢捕頭何在?儘出衙門捕快,挨家挨戶搜捕。”
張驥完全冷靜下來,建言道:“楊大人,嫌疑人先是盜取黃金,又行刺王爺,其中或許有所聯係。”
張驥不得不獻言獻策出一份力,希望楊忠兩個案子並案偵查。
誰讓那個刺客已經知道他繪畫的海捕肖像,不把嫌疑人逮捕歸案,他怕自己小命不保!
楊忠覺得張驥言之有理,把這個情況向王賀做了說明。
王賀眼神看向一臉陰沉的朱佑杬。
朱佑杬思索半晌,“楊大人,先從失竊案查起吧!張驥既然確認兩案是同一人所為,二者之間必有關聯。”
楊忠點頭說道:“王爺,縣尊大人,秀才張驥既有繪畫技法,又才思敏捷,下官想舉薦張驥擔任縣衙顧問。”
朱佑杬和王賀同時頷首點頭。
“讓張驥作為本官僚屬,出任記室,張驥你可願意?”
所謂僚屬等於幕僚,記室相當於秘書之類,負責整理記錄文件什麼的。
“多謝幾位大人看重,學生一定協助楊大人將賊人緝拿歸案。”
這話說的容易,想要實現很難。
張驥建言重新把案情梳理一遍。
“張驥,案情不是已經清楚了嗎!賊人的相貌也已經明了,畫影圖形,下發海捕公文即可,還怎麼梳理案情?”
楊忠皺眉說道。
張驥不是警探,但是上輩子跟刑偵人員有過密切接觸,對怎麼辦案的流程和手法並不陌生。
“楊大人,畫影圖形未必有立竿見影的效果,而且我還發現了一個疑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