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雖然做了縣衙僚屬記室,但裡正書香門第,公子若是沒有功名在身,想要娶徐小娘子,有些困難!”
能彆這麼打擊人嗎!
阿秋看著張驥的神情,掩口輕笑。
“公子也不必妄自菲薄,明年或許就能中舉呢!那就門當戶對了,要不我幫公子牽個紅線?”
“真的?”
阿秋白了張驥一眼。
“看來公子對徐家小娘子喜歡的緊,公子既然是讀書人,那就作詩一首表明心跡唄!我幫公子送去。”
你高估我了。
作詩?
七天能不能憋出六個字?
這太難了。
抄詩倒是沒問題!
詩沒憋出一個字,張驥就被王賀和楊忠找了過去。
張驥見二人臉色凝重,心頭一突。
“兩位大人,可是案子有了進展?”
王賀沒言聲,楊忠兩條眉毛幾乎糾結在一起。
“許主薄家內外搜查了一個遍,沒有任何發現,但是徐裡正家後院卻有新土翻動的痕跡,在土坑裡找到了一塊馬蹄金,經過老農和鄰居辨認,就是失竊的那批馬蹄金之一。”
張驥有點懵。
剛剛把徐裡正的嫌疑洗脫,就來這麼一出,還怎麼洗?
王賀搖搖頭,“武昌府已經派人將徐元一家下獄,如果不能儘快找到賊人凶手,他們一家怕是難有僥幸。”
“什麼?抓起來了?”
張驥沒見過裡正徐元,但一想到呦呦被抓進暗無天日陰冷潮濕的大牢,急的變顏變色。
楊忠唉聲歎氣。
“儘管有趙頗大人和你替徐元洗脫嫌疑,但馬蹄金一挖出來,前功儘棄,武昌府認準了徐元監守自盜,最好的結果就是流放千裡。”
張驥大聲說道:“那賊人怎麼解釋?盜竊金子的是他,行刺的也是他,這就能給徐裡正定罪?”
“武昌府的人說,具體行凶的是賊人,但幕後主使是徐元,首犯要從重處罰。”
楊忠怒道:“分明是公報私仇,杜連山想要置徐元於死地。”
張驥一問得知。
武昌府負責此案的是推官杜連山,與徐元素有嫌怨。
準備借此機會一棍子把徐元打死,讓徐元家破人亡。
“兩位大人,徐元家中發現馬蹄金的確不好解釋,但無外乎是賊人栽贓陷害,或者是那個杜連山的小人行徑罷了。”
楊忠歎氣道:“我們知道有什麼用?杜連山現在咬死這一點不鬆口,賊人上哪抓去?”
“除非賊人死了,否則必然會顯露蹤跡,他得有睡覺的地方,得吃喝,再說那麼多馬蹄金,一個人根本搬不動,這都是我們可以著手追查的方向。”
張驥認為三百多塊馬蹄金,轉移起來沒那麼容易。
就算熔煉成小塊分批轉移,也得燒火冒煙吧!
而且他始終覺得許主薄和賊人認識,這條線索非常重要。
張驥不得不走出衙門。
一來是不放心那些捕快的“辦案”手法。
太原始了,毫無技術可言。
二來想去看看徐元一家,徐元這個人,真那麼無辜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