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裡碼!”張驥看到十米開外的興王妃,險些蹦起來,因為那居然是跟他露水情緣一場的杉杉。
杉杉也看到了張驥,雖然張驥臉上的薑黃顏色更重,她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。
慌亂之下,杉杉手邊的茶杯被她劃拉到地上,啪嚓一聲摔了一個粉碎。
朱佑杬嚇了一跳,急忙走過去,“愛妃,怎麼了?”
杉杉心裡苦,卻不敢表露出來,隻是做出後怕的表情,“府裡怎麼來了外人,嚇了妾身一下。”
朱佑杬向張驥招手,“這是本王新認識的朋友,奇人,是本王找來幫愛妃作畫的。”
張驥收拾心情,大有深意的瞥了杉杉一眼,但該有的禮數絲毫不差。
杉杉心跳如打鼓,就怕張驥搞出什麼幺蛾子,但她又不敢現在就走,那隻會令朱佑杬生疑。
兩個人就像是互不認識,起碼演的還挺像,但杉杉一聲乾嘔,讓張驥頭皮發麻,這,好像是有了啊!
果不其然,朱佑杬看到杉杉吐的辛苦,立即去叫了郎中來。
“愛妃小心彆動了胎氣。”朱佑杬小心翼翼的攙扶著杉杉,輕輕拍打她的後背減輕嘔吐的辛苦。
張驥腦瓜子嗡嗡的,他可以確信,這個應該是他的,因為和杉杉在一起的時候,杉杉也說過那個剛走,再計算一下杉杉有了的日子,沒跑了。
難道,我兒子是朱厚熜?不對,年紀對不上。
“王爺,掐住這幾個地方,可能會有效。”張驥看著朱佑杬,突然感覺自己腦袋上多了個隔壁老王的標簽。
“張秀才還懂這些?”
“略懂而已,也不知道有沒有大用,王爺暫且試試。”
朱佑杬嘗試的時候,郎中到來,拿出不少補藥,安胎藥,偶然提及了懷上的天數,張驥頓感實錘了。
杉杉渾身輕顫,她當然懂一些這方麵的知識,自己也會算日子,知道這絕不是宗藩血脈。
因此確認的第一時間,就想把胎兒滑掉,為此也吃了一些可以導致流產的偏方和藥。
但是她低估了生命的頑強,肚裡不但沒事,還被朱佑杬知道了。
朱佑杬和蔣杉成婚六七年,一直沒有子嗣,這個消息把興王高興壞了,更把蔣杉當寶貝看待,讓她連對自己下手的機會都沒了。
杉杉的驚恐苦悶沒人知道,偏偏今天又遇到始作俑者,那心情和滋味難以形容。
“王爺,既然王妃沒有大礙,這裡的光線也好,那我就抓緊時間畫了。”
朱佑杬見蔣杉的確不再嘔吐,頷首道:“如此也可,張秀才坐這邊來吧!”
張驥等的就是這句話,他坐過去,正好可以擋住彆人的視線,可以隱晦的和杉杉交流。
“我的?”張驥的小手指沾著茶水在桌案上寫到。
杉杉的毫毛都豎立起來,但她知道張驥不是傻子,她隻能沉默以對。
“生下來,沒想到還有一個這樣的保險。”張驥把之前的字跡抹掉,重新寫到。
杉杉咬了咬牙,她不知道張驥說的保險是什麼,但是這件事風險巨大,一個不小心,他們都得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