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無憂的想法是儘快跟建昌侯接觸,他們五家不出麵,但手底下小鹽商一抓一大把,派個合適的人前往就行。
白無憂的訴求很簡單,就是買鹽,甚至可以給到煮海灶戶一樣的價格,把曬場的鹽全部吃下,回頭轉手賣高價。
這套路和吳芥如出一轍,可見純粹的商人共同點都一樣,追求的永遠是利潤。
他們注定要吃閉門羹,張驥一聽是大鹽商,連見的想法都沒有,對這幫鹽商很有抵觸情緒。
就是這些人和貪官汙吏勾結,把大明的鹽課稅銀給吞了。
如果大明一年在鹽政上收到的稅是一個合理區間水平,那大明的財政將會寬裕不少,。
大明如果有錢,那還會裁撤快遞嗎?那肯定不會因為把李自成裁員讓其去造反啊!
至於收編這些鹽商,張驥表示不好意思,他就喜歡吃獨食,而且也沒信心跟鹽商們玩心眼子,那豈不是太累了。
張驥就是想依托自己可以信任的衛所兵,組建一個鹽業集團,哪怕讓衛所兵全部轉成鹽業集團的世襲工人都行。
張驥比較看好的就是王橋和張劇這翁婿倆,近段時間大家配合的還不錯,張驥已經打發王橋去江浙,南海修築曬場,看王嫣的麵子,肥水不流外人田嘛!
張驥轉而公關張劇,希望張劇麾下的軍戶能轉成鹽業工人,他給許諾了豐厚的利益,並且提前打包票,這不是鹽工灶戶,而是一個新的衙門。
而就因為張驥那一公一私的奏折家信,京城幾乎是人腦子打出了狗腦子,滿朝袞袞諸公,全被波及個遍。
因為張驥投下的這個史無前例的重磅炸彈,威力簡直駭人聽聞。
建昌侯竟然要包鹽稅,而且每年不低於三百萬兩,並且逐年遞增百分之三。
這是什麼概念呢!大明現在的歲入也沒多少,等於過個十幾年,大明的歲入,建昌侯一個人全給出了,這是人話嗎?
彆說朝臣們不信,朱佑樘也覺得小舅子大難不死,腦子可能出了點問題。
就算朝廷答應,朱佑樘都不答應,不能讓小舅子吃大虧啊!
但隨後傳來的曬場大獲成功,食鹽產量有望突破年產二十億斤,朱佑樘又猶豫了。
如果這個產量沒騙人,那小舅子所說,還是有幾分可行性的。
更讓朱佑樘高興的是,這裡麵又有太子的功勞,太子發明的水泥是修築曬場的必備材料。
朱佑樘高興的大手一揮,給朱厚照放了三天假,還把沐昆獻來的大象送給了朱厚照。
朱佑樘也隨後把此事讓內閣會同百官評議,看看能不能把鹽課稅銀包給建昌侯,以換取每年三百萬,今後會更多的鹽課銀子。
產生了這樣的大討論,有些人也終於坐不住了,國庫增加銀子,又不是給他們加俸祿,真的讓建昌侯包稅,他們可就一夜回到解放前了,是該讓建昌侯知道知道,出頭的椽子為什麼先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