集鎮上的小鹽商,這才體會到什麼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,因為許泰不是來說理的。
羽林衛騎兵一個衝鋒就把鹽商的隊伍給衝趴下了,為首的小鹽商被五花大綁。
許泰沒殺人,而是現場做了一副特大號的木枷,卡住了鹽商的脖子,在木枷上寫了一行字。
妨礙大明行鹽買賣者,枷號示眾十天。
首犯就這麼被掛在集鎮上,而陳春和大奎的損失,許泰也幫著討了回來,又從鹽商身上刮下一層油水補償給二人。
陳春二人挨了一頓打,但拿到了合計一百多兩的湯藥費,再加上原本販鹽所得,每人都有了五十多兩的身家。
尤其讓陳春高興的事,他的驢沒事,找到驢的時候,毛驢已經四蹄朝天,馬上要起鍋燒油了,很是上演了人驢抱頭大哭的鬨劇。
許泰等二人情緒穩定了,說道:“再發生這種事,你們先把牌子亮出來,按照侯爺的說法,你們都是大明鹽業總公司的編外員工,也叫臨時工,是受大明鹽業總公司保護的,敢對你們不利,那就是對侯爺,對皇上,對大明不利,鬨將起來,當場斬了他們都不冤。”
陳春和大奎,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如此重要,而且這種有了靠山的感覺,太香了。
二人的乾勁更足了,隨後的時間裡,很是倒騰了多趟食鹽,運往遠離沿海地區銷售,積攢了不少財產。
陳春也沒有好高騖遠,最後還是跟林寡婦搭夥過日子,來年就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。
陳春和大奎的事兒,在萬千給自己帶鹽的直銷客中廣為流傳,因為從那時候開始,他們這些直銷客,就被認定是大明鹽業總公司的臨時工了,是得到建昌侯庇護的,無論是黑白兩道官私兩麵,敢為難這些直銷客,那就嘗嘗建昌侯鐵拳的厲害吧!
不管這是不是劣幣驅逐良幣,還是惡意的競爭,總之施行了好幾個朝代的食鹽供給體係,眼看就要崩盤了。
而手握大量資源產品的張驥,也預感到,有的人,要狗急跳牆了。
五大鹽商沒有針對那些直銷客,不入流的手段,都是小鹽商所為,但是他們的麻煩不小,張驥把食鹽打壓成崩盤價,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。
在張驥沒來之前,五大鹽商手裡就囤了一匹貨,準備給還想反撲的晉商好好上一課。
結果晉商沒什麼事,五大鹽商被張驥給降維打擊了。
柳繼善就沉不住氣了,“白大哥,這樣下去不行啊!建昌侯來之後的另說,他來之前我們囤的鹽,虧大發了。”
白無憂能不知道虧了嗎?就算他們跟官府勾結,但從灶戶那裡拿到的成本價,也遠遠超過一斤二十文,畢竟給官吏上供這部分,也要攤進成本裡麵的。
現在的食鹽出了鹽場的行情就是二十文一斤,這已經被建昌侯鎖死了,而且建昌侯聰明就聰明在,他沒控製零售,使萬千灶戶和尋常百姓都成了幫手,這樣下去,萬萬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