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放心,已經在做論證和調查了,根據城管大隊的問卷調查,這個價錢還是合理的,二舅也說開始不用賺錢,要培養百姓的出行習慣,等習慣成自然,生意肯定就好了。”
“那你們算過,能賺多少錢嗎?”
“按照京城的人口,出行的需求,保守估計一天流動的人口就在三萬到五萬人之間,乘以十,每天的資金流動在三百貫到五百貫之間……”
這樣簡單的算數,朱佑樘還能算的出來,就按照朱厚照保守估計,一天三百貫,一個月就是九千貫,一年就是十多萬貫。
彆小看一年十多萬貫,但這隻是保守估計啊!而且在朱佑樘看來,一年白得這些銀錢,已經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,這可是開源,遠比節流有建設性和開創性。
而做到這一點的則是他年僅十幾歲的兒子,還有那個被他一直溺愛的小舅子,這可以說是雙喜臨門。
“阿壽,這個皇家公共馬車要儘快做起來,是需要用到禦馬監是吧?劉瑾,朕命你擔任禦馬監少監一職,統籌除了禦馬之外的馬匹用度,配合太子儘早成事。”
劉瑾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事砸到身上,禦馬監少監,也算是混出一個小名堂了,當即大禮拜謝朱佑樘隆恩。
就這麼一件事,已經讓朱佑樘心中的天平朝張驥傾斜,因為事實證明張驥其他方麵不靠譜,唯獨搞銀子沒出過差錯,暫時一年三百萬兩的鹽課,朱佑樘肯定要攥在手裡的。
因此第二天早晨,攻擊打壓張驥的人還是那麼多,朱佑樘卻一反常態的乾綱獨斷,召令內閣和戶部商討完善大明沿海鹽場包稅事宜,在張驥奏折的基礎上修繕一二,就差明白的告訴所有人,就這麼辦了。
三位內閣大學士,大眼瞪小眼,不知道一直還在猶豫的弘治天子為何態度鮮明且堅決,他們哪知道朱佑樘被張驥甥舅二人的PPT給說服活心了。
內閣又把侶鐘這個戶部尚書找來,劉健把召令往侶鐘麵前一放,“我知道戶部不同意包稅,那麼戶部今年從鹽課上,能征收三百萬兩鹽課嗎?”
侶鐘搖頭,“這不可能,最多也就能征收一百三十萬兩,建昌侯在誤導陛下,在欺騙朝廷。”
李東陽把張驥的奏折翻開,“建昌侯已經說了,會先行籌集一半的鹽課稅銀,也就是一百五十萬兩,銀子不夠拿莊田衝抵,如果到年底湊不夠稅銀,明年就不包稅了,等於是戶部白得一百五十萬兩。”
張驥如此破釜沉舟的舉動,真金白銀往外掏,讓侶鐘沒詞了。
謝遷也懷疑張驥的動機和實力,但先給銀子太有說服力了,誰也挑不出毛病,當然,如果張驥敢賴賬,那張驥名聲敗壞也就不用混了,倒是算間接除掉一個外戚禍害。
三個大學士意見一致,侶鐘哪怕身為戶部尚書,也隻能點頭答應,但他還是把醜話說在前麵,看到張驥上繳的一半鹽課稅銀,戶部才會予以配合,讓張驥把沿海鹽場全部吃下。
而侶鐘回到家,臉上自然就流露出異樣,侶端好奇,關心的問了一句,才知道內閣即將行文,大明鹽場要徹底變天,不由得慌了手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