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禎卿可謂一朝得誌,滿心都是乾勁,很想在張驥麵前表現一番。
和其他三位才子相比,他更像是入世之人,當著張驥的麵闡述自己的為官之道,很樸素的當官不為民做主,不如回家賣紅薯的思想。
張驥上輩子沒當過大官,但是各種領導致辭,紀錄片什麼的看過一些,他也有樸素的思想,那就是空談誤國,實乾興邦。
對於徐禎卿的想法,張驥給予肯定的同時,還指點了一二。
“衡量一個官吏的好壞,無非就兩點,一是給朝廷創造了多少賦稅,二是老百姓活的下去,賦稅上,可以活躍一下商稅,這個地方的地理位置還算優越,多發展經濟之道,很有潛力,另外今年多興修水利吧!把水治好了,老百姓心裡才踏實……”
徐禎卿受到了些啟發,還以為比他年輕的張驥一向如此,是難得的少年英傑。
陪同的戴義卻另有感觸,之前的建昌侯,是什麼貨色他太清楚了,但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生了些改變,特彆是離開京城這段時間,像是變了個人。
如今晉封昌國公,難道思想覺悟還拔高了嗎?
張驥沒有多呆,給了徐禎卿一個承諾,如果這一任知縣乾的好,他會在弘治天子麵前美言幾句,有很大的概率直升知府,等於是連升三級。
淮安府,張驥沒去,他給淮安府留下的條件更優厚,那邊鹽場額外留出一份災後重建基金,一年下來差不多有近十萬兩銀子,無論是誰繼任淮安知府,用好這筆錢,都能解決大問題。
繼續啟程後,平靜了三四天時間,這段時間張驥也沒閒著,偶爾會繼續使用某某器,張元瑛的精神狀態愈發不對勁,很像是在向附屬品發展,已然要喪失自我人格了。
這天中午,船行進到山東境內,距離微山湖水段不是很遠,出事了。
出事的不是張驥這一行人,而是在河段上發生了械鬥。
張驥看的清楚,械鬥雙方加起來有近千人,武器有長矛砍刀等等,戰鬥的非常激烈,甫一接戰就有數十人死傷。
因為以前吃過虧,張驥哪敢保證這是不是演戲賺他,因此船上的護衛力量立即進入狀態,火器都擺了出來。
岸上隨行的許泰也調集了幾百騎兵進行戒備,隻要這些人有不好的苗頭,水陸必然可以夾擊應對。
但是械鬥的雙方像是沒看見這些外在因素,械鬥繼續,眼看著死的人即將破百,張驥立即讓船上發射了一種名為連射水龍的火器,予以威懾。
械鬥的雙方這才罷手,各自搶回了自己人的屍體,救治傷員。
張驥讓人去打聽打聽怎麼回事,這家夥乾架太猛,都趕上要起義了,難怪故老相傳,北方就是響馬多。
探聽回來的消息,讓張驥更吃驚,這些人居然都是漕幫人士,還有點半官方的背景,械鬥的起因竟然是為了爭地盤。
張驥已經見過灶戶鹽工這個有活力的社會組織,他還親自下令打擊了個遍,像榮哥那種鹽工頭子,被捕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