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晚飯,阿芬姐帶著小豆丁去樓下遛彎了。
“爸,是不是有什麼事?”
“從我們來到現在了,你都不說話。”,婁曉娥急忙問道。
“對呀,爸,有什麼事和我們說,咱們商量商量解決辦法。”,賈東旭也附和著說。
其實他不說,賈東旭也猜了個大概。
今年一開春就有消息說,她爸被人向上麵匿名舉報了,說解放之前,是給'白旗紅球'做事的。
要是擱在以前,賈東旭肯定也會相信。
但這幾年和他們家相處下來,對他們家也改變了看法。
賈東旭親耳聽聾老太太說,他們家之前那也是迫不得已的,暗地裡婁曉娥她爸沒少支援八路軍人。
沒有軍資,冬天有的戰士們都穿不上棉襖,隻能多套了兩件秋季穿的外衣。
婁曉娥她爸,偷偷地給送了兩箱大金條,也沒不留姓名。
那時候他爸要是敢違抗入侵者,全家早就被滅門了,哪還有現在的生活。
賈東旭心裡還是挺佩服她爸的。
“從去年開始局勢就比較動蕩,今年更是危險。”
“曉娥,你還記不記得當年在南寧的時候,和爸爸經常在一起的馬叔叔?”
“記得,我念書的時候,無論我遇到什麼不懂的,他都經常在我旁邊輔導我。”
“去年他被匿名舉報了幾次後,上麵直接就派人把他家抄了。”
“當下就被帶走關起來了,也不允許任何人探視。”
“上午有人給我送來消息說,上麵昨天又收到了一封關於我的舉報信。”
“今天立馬組了一個秘密調查小組,專門調查咱家,估計這次爸爸也難逃了。”
他閉眼打圈揉按著眼頭處的鼻梁,憂心忡忡地歎著氣說道。
婁曉娥她媽緊挨著她爸,安慰著他。
一家人都倍感壓抑,有種令人窒息的恐怖感覺正在緩緩襲來。
婁曉娥也感到力不從心,畢竟他爸對這件事都束手無措。
賈東旭抱著頭絞儘腦汁地想解決辦法。
可同時他忽略了一件事,他最大的靠山就是婁家。
自己根本就沒什麼人脈。
思來想去,有一個比較保守的辦法。
讓聾老太太實名向上麵遞交一份關於他的表功頌揚信。
聽完賈東旭的想法,婁曉娥驚訝著說,“這能行嗎?聾老太太有那麼大麵子嗎?”
“我一直也沒和你說過,聾老太太家可是滿門忠烈。”
“她丈夫和她的兩個兒子,解放前都捐軀殉國了。”
“上麵派著專人每年都來給她送錢和東西。”
賈東旭輕輕拍著婁曉娥的肩膀說道。
“怪不得呢,我見院裡的人們誰見了她都得恭敬三分。”
“原來是因為這個。”
“聾老太太真是偉大,為了大家放棄自己的小家。”
婁曉娥用手托著肚子,蹭坐在了沙發邊緣。
“東旭,你說的聾老太太是誰啊?”
“能靠得住嗎?”婁曉娥她媽上下打量著,好奇的問了一句。
“她呀住在後院裡,您應該見過她。”
“我們結婚的時候,拄著拐棍滿頭白發的那個人。”
“說起來她好像是和阿芬姐有什麼關係吧。”
“我經常碰見阿芬姐去看望她。”
“媽,這個你可以放心!”
“聾老太太最敬重的就是為國效力的人。”
“眼下這已經是保守的辦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