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,我說話你彆不愛聽。”
“即使你不愛聽,我也得說。”
“你太自私了!”
“你這麼做有為彆人考慮過嗎?”
“這也就是現在你沒事,搶救過來了。”
“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的,出現個什麼意外。”
“到時候我和曉娥得被外人戳一輩子脊梁骨!”
“再說說你自己,這麼做是為什麼呢?”
“我們雖然不在一起生活,可你摸著自己良心問問你自己,沒有哪一年我們對你缺吃短喝了吧?”
賈東旭眼裡的怒火似乎都要將他燃燒殆儘一般。
他的臉氣的像茄子皮一樣,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,努力壓製著即將爆發的怒火。
儘管這樣賈張氏還是不為所動。
賈東旭又轉到另一邊走到她麵前。
賈張氏緊閉著眼,也不看他。
他氣的幾乎將自己的牙齒咬碎了,憤恨的瞪著賈張氏。
賈東旭抓起她的手臂,試圖讓她睜開眼和自己解釋這一切都是為什麼。
他抓住,賈張氏甩開。
他抓住,賈張氏甩開。
重複了幾次,賈東旭的手越來越用力,賈張氏掙脫不開,她卻突然埋頭痛哭起來。
這整的賈東旭像丈二的和尚,有些摸不著頭腦了。
明明是理短的一方,賈張氏這麼一哭好像賈東旭故意找茬欺負她似的。
看著她,賈東旭萬般無奈。
他隻得坐到了一旁。
賈東旭心知肚明,若是自己繼續質問下去,她也不會說什麼的。
經過這麼一鬨,病房裡的另一個病人和他的家屬看賈東旭的眼神全是嫌憎。
賈東旭此刻處於一個眾矢之的地步。
多半會兒後,賈張氏也不哭了,慢慢地把身子擰到了賈東旭的方向。
她試探著怯而直言說道。
“你忘了你那天都和我說什麼了?”
“哪有兒子那麼教訓老子的,何況你說的時候一點餘地沒給我留。”
“既然你對我的意見如此之深,我想著乾脆一了百了算了。”
“反正這個世界上除了你,我也沒什麼彆的可以牽掛了。”
賈東旭這才了解,原來她是為了前段時間的一些話。
當時他本無心責怪與她,隻是想把事情說開,讓她想開一些。
人生在世,誰也不例外,這一輩子,活個幾十年而已。
總揪著過去不放,最終傷害的隻有自己。
賈東旭想著,可能是當天自己說的話重了一些。
他聽出了賈張氏剛才說話時語氣裡的怯意。
賈東旭咽了口唾沫,剛想開口說話。
賈張氏下意識的偏過頭,囁喏道。
“我告訴你,這裡是醫院!”
“你最好彆對我發火,不然這裡的人們笑話你。”
“也彆在妄想著給我洗腦了,文文縐縐的,我才不聽你咬文嚼字那一套。”
“我活這麼大年紀了,走過橋,吃過鹽的,比你懂得多多了。”
“耳聽為虛眼見為實。”
“婁曉娥是什麼樣的人,我太清楚了。”
“當著我一套,當著你又是一套的,多會演戲啊。”
“街坊鄰居們更彆說,一個個的就是看我笑話去了,什麼狗屁好言相勸!”
“啊,我呸!”
賈張氏斜眼撇著嘴,一副蠻不講理的模樣。
“媽,現在都是新人新事新國家了,你看待問題能不能不這麼片麵。”
“曉娥對你怎麼樣,那是院裡的街坊鄰居們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的。”
“怎麼就你這麼不明白呢!”
“保不齊在是有什麼人背後挑撥你和曉娥的關係呢。”
“我看你就是分不清好賴人!”
“我不在這伺候你了,你愛怎麼著怎麼著吧!”
麵對著賈張氏的不講道理,賈東旭心煩意亂極了。
他心想著,惹不起還躲不起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