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敘讓糜竺和甄夫人來到書房議事。
“糜竺拜見袁使君。”
“甄張氏拜見袁使君。”
甄夫人本姓張,嫁給甄逸後冠以夫姓,成為甄張氏。
三人入座之後,袁敘微微一笑,試探性說道:“兩位真是來得巧啊,居然能夠同時來到襄陽。這樣子更好,也省的我同樣的事說兩次,浪費口舌。”
甄夫人掩唇輕笑道:“哈哈,說來也巧,我和糜家主正好在南陽偶遇,這才結伴同行來襄陽。”
“我們途中正好暢聊一番生意上的事。”
袁敘笑了一笑,並不在乎他們為什麼會在南陽偶遇。
至於他們兩人所說生意上的事,無非就是關於在袁敘身上下注的事。
袁敘也不扯皮,正色說道:“你們兩人一位是我嶽母,一位是我內兄,都是我袁敘至親之人,有些話我就不掖著藏著,直說了。”
看著袁敘一臉認真的樣子,兩人也端正的神情,正襟危坐起來,豎耳傾聽袁敘接下來的每一個字。
袁敘神情嚴肅地說道:“如今天下大勢日漸混亂,董卓一介西涼匹夫進入洛陽,必定會引起一番腥風血雨。”
“到那個時候,天下必定戰亂四起,難有一片淨土安居樂業。”
“我袁敘奉皇命為荊州牧。雖然說現在我還沒有完全掌握整個荊州,但是我相信不久的將來,我一定能掌握整個荊州,甚至其它的州郡。”
“我請兩位前來襄陽,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。”
“我希望你們兩家能夠全力支持我;待日後,我袁敘若有一方成就,必定不忘你們兩家的相助之情,必有重謝。”
袁敘的話說完之後,便靜靜等待他們兩人的回答。
聽了袁敘的話,甄夫人和糜竺相對了一眼,隨即又收回了眼色,開始獨自思考起來。
許久過後,甄夫人斟酌幾番,緩緩開口回答道:“袁州牧如此推心置腹,那麼妾身也就實話實說了。”
“讓甄家全力支持一個遠在荊州的州牧,就算妾身同意,恐怕族中長輩是不可能同意的。”
“想必袁州牧也知道先夫早逝,妾身一介婦道人家想要做主整個甄家,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。”
“要不是妾身有給先父生下子嗣,可以繼承了先父的家業,不然先夫留下的家業就……唉。”
“雖然現在甄家主事之人是我兒甄儼,但是儼兒尚且年幼,所以由妾身代為管理族中事務。”
“但是族中許多大事並不是妾身所能一人做主的。”
“而且先夫的兄弟、叔伯無時無刻都想把先夫留下的產業給奪去。”
“妾身一女流之輩,不僅時刻要防著他們奪取家產,又要想著如何將先夫的產業發展起來,這些年實屬不易。”
說到傷感之處,甄夫人那一雙杏眼不禁飽含淚水,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,讓人忍不住想把甄夫人這個美婦人擁入懷裡,好好安慰一番。
要是糜竺懂事的話,這個時候他應該想要上廁所,借口出去一趟,給袁敘和甄夫人騰出空間和時間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