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跟唐禹一起吃個晚飯。
她自己也不確定哪天就要回哈城,陳歡已經催過她好幾次了。
所以她不想浪費這幾天的時間。
一日三餐四季,皆有你。
任重而道遠。
丁瀾還沒走出兩步,身後傳來一聲發動機的轟鳴。
她詫異的回頭,看見了保時捷遠去的尾燈。
“?”
“!”
丁瀾臉色冷若寒霜的走進酒店大廳。
“回來了?”
她微微側頭,看向大廳沙發上的人,詫異道:“你怎麼在這?”
“等你。”
林思思說了一句,起身疑惑道:“你這是……哭了?”
丁瀾微微側身避開她打量的目光,嘴硬道:“沒有。”
似是怕她過多的糾纏這個話題,她反問道:“你找我乾嘛?”
林思思依舊是上午的那一身白裙,探頭看向丁瀾身後,沒看見唐禹的身影。
她攤手道:“自己在家無聊,一起去吃個飯?”
……
不知道是不是蘇夢君體恤他來回奔波不易,這次的餐廳定的位置不遠,就離學校幾條街。
將車停好,唐禹下車走進餐廳。
找到蘇夢君發給他的包廂,在門前站定,輕叩房門。
待裡麵傳出蘇夢君的聲音後,他推門而入。
包廂挺大,豪華程度比上次那個高了幾個檔次。
與上次一般無二的是,包廂裡依舊隻有蘇夢君一個人,桌上擺著一桌子菜,還冒著熱氣。
顯然菜是剛上的。
可他們通電話是一個小時前,他來之前也沒有提前通知蘇夢君
這一切要麼是巧合,要麼就是蘇夢君的手段。
一種能夠隨時掌控他們動態的手段。
唐禹不聲不響的收回四處打量的目光,抬眸看向正對門口而坐的蘇夢君。
“蘇姨。”
蘇夢君笑容溫和,看向唐禹的目光透著慈愛之色。
“小禹來啦?快坐。”
唐禹看了眼碗筷擺放的位置。
不在蘇夢君的正對麵,而是在跟她隔了兩個位置的身側。
不疏遠,也不過度親昵。
他走到位置上,緩緩落座。
蘇夢君拿起桌上的白酒,溫聲道:“陪姨喝點?”
唐禹搖頭:“開車來的。”
蘇夢君並不訝異,輕笑了下,沒有強逼著他喝。
相比起很多長輩,這酒品很不錯。
她向自己麵前的杯子中倒著白酒,頭也不抬的道:“你們學校離得也不遠,怎麼來的這麼晚?”
“忙事情來著。”
唐禹回答的模棱兩可。
“嘟!”
酒瓶瓶底與鋪著絲絨桌布的桌麵接觸,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。
蘇夢君端起酒杯,似笑非笑的看他,也沒拆穿。
她輕抿了口白酒,吞咽入喉,隨即雙眼微眯,感受著如龍騰般的酒氣在胸膛炸開。
唐禹靜靜地看著這一幕,默不作聲。
喝白酒最好的杯子,就是酒盅。
滿滿一杯剛好是一口,輕舉杯,深入喉。
酒液體如同一條火龍般,散發著炙熱的氣息劃過喉嚨,流入腹中。
而我們要做的,就是馴服這條火龍。
放開胸腔,讓它能在你的胸腔中有騰飛之地,這樣它才不會因為緊張、掙紮,從而傷害到你。
緊緊隻需幾秒,它就會變得溫順。
這個時候長舒一口氣,心中的積鬱、不爽,會伴隨著酒香從你的鼻腔呼出。
能看出蘇夢君很會喝酒。
但她用的是高腳杯。
或許…她喜歡火龍更加暴烈一些,這樣馴服起來會讓她產生某種成就感。
這是一個占有欲跟勝負欲都極強的女人。
唐禹心裡對她這樣評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