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在鋸瓷中,雞蛋清與大蒜汁都是很好的粘合劑,這兩種液體質地都比較輕薄,粘接瓷片時不會產生異物感,在上完鋸釘後也可以起到一個防止漏水的作用。
另一邊,廚房。
翻炒著鍋內菜肴的阮雪梅探頭朝外看了一眼,隨即放下鍋鏟,朝水池邊洗菜的丈夫小聲問道:“小雪是不是對小禹有點意思啊?”
王清風仔細清洗著菜葉上的雜質,頭也不抬的道:“有意思也沒用。”
阮雪梅皺眉道:“什麼意思?”
“你還看不出來嗎,小禹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,他自己也說過,畢業以後要回老家去接手家裡的生意。”
王清風關掉水龍頭,一邊抖著菜葉上的水一邊繼續道:“他們要是在一起,那必然要有一個人犧牲自我,放棄自身的一切。”
“你覺得應該是小雪放棄學業跟在小禹身邊,還是小禹放棄家業定居金陵?”
阮雪梅略作思忖,搖頭歎息:“又是這種情與利之間的抉擇問題。”
她返回灶台旁繼續道:“兩個人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,如果都互相有意思,到時候再說吧。”
王清風聞言道:“小雪繼承的是我的衣缽傳承,她肯定是不能放棄學業的。“
阮雪梅回道:“沒有什麼事情是肯定的,就像我說的,這是一個情與利之間的問題。”
“她的學業也好,未來的工作也好,這些都是利。而小禹所謂的接手家裡的生意,也是利。”
“如果他們真的有感情,那無非就是看情感大於利益,還是利益大於情感。”
“如果兩個人情感大於利益,那麼自然要依從經濟自由度高的人。”
“要是小禹家的生意做的很大,那該做出犧牲的自然就是小雪了。”
王清風搖頭:“哪有這個道理。小雪寒窗苦讀這麼多年,能是說放棄就放棄的?”
阮雪梅道:“哪有那麼多道理,世間最不值錢的就是道理,世間最大的……便是情。”
“情大於法,大於權,大於利。”
王清風已經顧不上洗菜了,張嘴正欲反駁,這時門鈴聲響起。
“你這話我不認同,應該是春來來了,正好讓他來評評理。”
說著,他擦乾手前去開門。
“哢嚓。”
房門打開。
門外,一位身穿藏藍色行政夾克的中年人靜靜矗立,他隻有五十出頭,卻雙鬢斑白。
看著門內的姐夫,他沉穩的麵色中勾起一抹笑意。
“春來,快進來,我正好在跟你姐說事情,你進來給評評理。”王清風探手拉住阮春來的胳膊,將他拉進屋內。
是的,王雪的舅舅不是彆人,正是現任金陵市市長,阮春來。
阮春來哭笑不得的道:“你們這是又因為什麼爭起來了?”
說道這裡,他也有些頭疼。
姐姐跟姐夫這種不算是爭吵,隻能算是學術上的討論,可他也正是因為這個而頭疼。
兩人都是教授啊,他們討論的問題,能是他一個小小的市長能夠摻和的嗎?
王清風回手關好門,一邊拉著他往廚房走,一邊說道:“你不要有壓力,這次我們爭辯的事情跟你有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