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唐家與樊家的爭鬥還隻是初現苗頭,處於小打小鬨的階段,其餘三家自然置之不理。
可後麵一旦衝突加劇,誰能保張家不會下場。
張家下場了,司徒家與李家下場不過是張家一句話的事。
一鯨落,萬物生。
唐家倒了,言立集團還在,這麼大的蛋糕可分,誰會拒絕呢。
一陣寒風呼嘯著從樓棟的縫隙之間吹來,周立東回過神,收斂思緒。
“你能保證唐家倒了,你會坐上言立集團總裁之位?”
周立南搖頭:“保證不了,但是現在的局勢很明顯,在言立我不會再有寸進,留給我的路隻有兩條。”
“一條是我坐在副總的位置死耗著,耗到退休,求唐家大發善心給我點股份分紅,安享晚年。”
“另一條路便是我引咎辭職,換個地方重新開始。”
“死耗著我沒有耐心,所以其實我隻有引咎辭職這一條路。”
“既然如此,我何不拚一把,拚贏了皆大歡喜,拚不贏我不過就是去彆的地方再換個工作而已。”
“我有學曆、有能力、有經驗,去個遠點的地方改頭換麵,不愁沒公司要我。”
說道這裡他再次勸解道:“我希望你跟我一起,跟著唐禹,沒有好出路的。”
周立東沉默了許久,似是在思索弟弟的話。
直到周立南有些不耐煩,他這才開口道:“我跟你不一樣,我學曆沒你高,在集團摸爬滾打那麼些年最後也不過是
“我能有今天,是小唐總賞識我,給我機會。”
“如今盛唐總經理的職位是我當初想都不敢想的,就算這輩子就走到這了,我也知足了。”
“你”周立南一臉哀其不幸,怒其不爭的表情。
周立東苦口婆心的道:“立南,不管是唐家也好、樊家也罷,或者其他三家。他們就像是滾滾車流,而你我不過是車輪下的一粒石子。”
“或許會讓他們傾軋的道路產生些許顛簸,可我們也很可能會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。”
“收手吧,現在回頭還來得及。”
周立南先是沉默,繼而冷笑了起來。
他緩緩搖頭:“來不及了,關於寶印優品的所有事情我都告訴了樊餘年,並且暗中為樊餘年打造了一個與寶印優品深度對標的品牌。”
“這已經屬於商業犯罪了,唐家不會放過我的。”
周立東嘴巴動了動,卻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他沒想到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。
可一切又都在情理之中。
“你真不跟我一起?”周立南問。
周立東堅定的回道:“不。”
周立南歎了口氣:“那我走了。”
說著,他回身拉開車門。
周立東道:“我隻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,我這個當哥的,仁至義儘了。”
周立南身子微頓,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。
他擺了擺手,上車揚長而去。
周立東看著遠去的車尾燈,微微歎息。
其實老爸說的不對,立南不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。
他是不自量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