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怎麼可能！
這莫凡這才多大，看起來也就二十一二歲，怎麼可能就返虛中期了？這境界，也隻比她低了一層。
她引以為傲的弟子陸飛煙這一年多來修煉突飛猛進，現在已經化虛初期，在她看來都已經是絕世天才了。但是跟這莫凡一比起來，那簡直就沒法看。
不過，既然莫凡已經是返虛中期了，那麼，極虛宮的那個說法就有可能是真的了。
定了定神，顏馨開口道：“這麼說來，極虛宮大長老王沛然真的是被你斬殺了？”
莫凡微笑點點頭。
顏馨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這是什麼妖孽，修為奇高且不說，竟然還能越階殺人，跨越三個小境界，以返虛中期的修為斬殺返虛巔峰，這是人能乾的事？
雖然心中有了猜測，但是莫凡真的淡定地肯定了這件事，還是讓她覺得這就像做夢一樣。
“莫凡，王沛然真的是你殺的？那可是返虛巔峰啊。”陸飛煙忍不住插嘴道。
“是我殺的，所以你如果跟我走，我就能護你周全。”
陸飛煙表情有些沮喪，她已經很刻苦修煉了，以為能縮小跟莫凡的差距，誰知道這差距還是越拉越大。這家夥到底是什麼怪物？
顏馨正色道：“莫凡，雖然你能殺了返虛巔峰，但是渡劫期的呢？煙兒跟你走，你怎麼保護好她？”
“我自有辦法，隻要我躲起來，誰都彆想找到我，歸元宗先前一直都拿我沒辦法，想必你也看到了。重要的是，如果飛煙留在渺雲天宮，你們會不會保她？”
莫凡目光灼灼地看著顏馨。
“這……雖然長老間有些爭議，但是……”顏馨神色有些尷尬。
“但是同意交出飛煙的長老占多數，是吧？”莫凡冷笑道。
顏馨頹然低下頭。
良久，她才抬起頭，“我們三宮，實力一直在伯仲之間，近百年來我們渺雲天宮的實力反而還稍有退步。單獨麵對一宮，我們都已經討不到好，何況同時麵對兩宮。他們要求明天給他們最後的回複，我想，事情或許還有回旋餘地。我會儘量去……”
“前輩，你再去跟其他長老協商，斷然不會得到什麼好的結果。一個小小的核心弟子，在他們眼裡，怎能與宗門存亡相提並論。難道你還沒看清楚？”
莫凡毫不客氣地打斷顏馨的話。
顏馨臉上滿是苦澀。她何嘗不知道，陸飛煙是她的弟子，她一直將她當做自己的女兒一般對待。讓她將弟子交出去，她又怎會舍得，怎會甘心？
但是宮主、兩個副宮主、八大長老中，有四個長老、一個副宮主是明確支持交出陸飛煙的，還有兩個長老、一個副宗主態度模棱兩可，隻有宮主和兩個長老反對交出陸飛煙。
而且，她有一種感覺，在剛才的商談中，宮主的態度似乎也有了些許軟化的跡象。
在這樣的情勢下，她自己都感覺無力回天。
顏馨低頭沉吟許久，然後猛然抬頭看著莫凡，神色凝重地問道：“你能保證，能夠護得煙兒的安全？”
“我可以保證！”莫凡的話擲地有聲。
顏馨臉色掙紮了一會，突然說道：“那你把我也帶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