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因為他不斷抓耳撓腮，又揪自己的頭發造成的。
這已經是他破解那個“卍”字符紋的第十五天。
符紋中的五萬多根線條，他已經用其中的三萬多根，組成了六十多個陣法。
那三萬多根線條縱橫交錯，毫無規律，就像幾十團亂麻糾纏在一起，要將那些亂麻全部理順，還要拚湊成陣法，其難度可想而知。
不過，在這過程中，莫凡的陣法造詣又一次得到了巨大的提升。
“小子，你這是在舍近求遠，等於是在浪費時間和生命。”始元戒忽然開口了。
“前輩，這話怎麼說？”
“我是不是曾經跟你說過幾個白胡子？”
“白胡子？”莫凡皺眉想了一下，終於想了起來：“你是說一門四傑的那幾個白胡子？”
“對，白胡子中的老大、老二、老三分彆開創了丹道、器道、陣道，老四則開創了符道。”
“那跟你現在說我浪費時間和生命有什麼關係？”莫凡還是沒理解始元戒的話。
“唉，真是笨死你得了。”始元戒有點咬牙切齒，“符道不僅包括各種符籙，封印符文其實也是符道中的一種。
人家符道好不容易將那麼多陣法組合在一起做成一個符文，破解這個符文隻需一個步驟，好比在百萬個線頭中找到一個關鍵線頭，將這個關鍵線頭一拉，所有的線頭都一起解開。
你現在倒好，把他們組合在一起的陣法又一一拆開來一個個破解，你說你是不是閒得蛋疼在浪費時間？”
“可是前輩你沒有給我符道的典籍，我也沒研究過符道啊。”莫凡嘟囔著說道。
“你不要我怎麼給你？如果你跟我要我會不給你嗎？總不能你不要，我反而硬要給你，而你跟我要，我卻偏不給你。你不說要，我怎麼知道你到底要不要？我們都是成年人，都要講道理的好嗎？……”
“前輩，打住打住！”莫凡連忙開口求饒，這始元戒怎麼把唐僧那貧嘴的勁也學會了。
“前輩請把符道的典籍給我吧。”
莫凡剛說完，就發現他的識海裡已經多了一個白色光團。
《符典》！
果然，白胡子老四跟他的三個哥哥一樣，給自己的典籍起名字也是直白又簡潔。
“前輩，有什麼適合雲瑤的功法或武技嗎？”
趁著始元戒現在願意說話又出手大方，莫凡先將《符典》放一邊，先為雲瑤爭取一些福利。
“我看那個丫頭修煉的功法隻是聖級中品，後勁不足，突破到仙君還沒問題，但要突破到仙帝估計夠嗆。你還是將九天玄女經也傳給她吧。”
果然薑還是老的辣，始元戒一眼就看出了雲瑤的功法缺陷。
莫凡原本也有將九天玄女經給雲瑤的打算，現在始元戒的建議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。
“武技的話，她的修為比較高，我可以單獨給她一門。另外，原來給姓蘇小丫頭的碧落劍訣也適合給姓雲的丫頭。至於無相神訣，以及你得到的那門空間技能，也都可以一並給她。”
莫凡的識海裡又多了一個白色光團。
碧海銀沙！
這是一門劍法武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