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厭走進電梯才把臉上的口罩摘下來重新塞回口袋裡,許離站在她身邊感歎著這張絕色容顏。
“秦爺。”
秦厭聞言懶懶的抬眸,看的許離心跳一停。她本來覺得自己自小跟秦厭長大,對這張臉應該免疫了才對。但現在發現,並不是這樣,再給她一百年,秦厭這麼看著她,她還是會窒息的。
“你……你不冷麼?”
原本想問怎麼過的安檢,可是許離突然覺得,自己似乎在京城這個城市待了三年安逸過頭了。這種白癡問題都差點問出口,秦厭坐飛機什麼時候需要過安檢,不都是想走就走麼,所以話臨到嘴邊轉了個彎。
但顯然,這個問題也沒好到哪裡去。隻見秦厭用目光從上到下把許離打量了一遍,緩緩吐出一句話“京城待太久,你腦子都不好了,回去就訓練你。”
“你彆太囂張。”許離咬著牙把最後五個字說完,電梯正好抵達樓層。
許離先走出電梯,把秦厭帶進自己的辦公室。知道她不愛喝白開水,就從冰箱裡拿出一罐汽水扔給對方。
寒冷的天氣加上冰涼的物體觸碰到皮膚,秦厭眉頭都沒皺一下。直接打開喝了一口,這才覺得這一路的煩躁心情穩定一些。
“說吧,來京城做什麼。”許離靠在她麵前的桌上,動作有些隨意。
秦厭從小到大一直活躍在m洲和f洲之間,國內從她有記憶起就沒來過,這是第一次。雖然沒來過,但是秦先生撿到她的那天,她就說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,所以從容貌和語言上都能看的出來,她是個典型的華夏人。
“接了個單子。”
“什麼單子還要跑到國內來,彆說姐姐沒提醒你啊。在京城,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公民。”許離說這話的時候,特意把“遵紀守法”四個字咬的極重。
“知道,我沒想在這兒動手,我就先來看看乙方。”
秦厭說的乙方,就是單子上的目標。他們這行都把下單的稱作甲方,接單的叫作中間人,把目標則稱為乙方。當然,至於是不是自願做的乙方,那都不重要。
“哪位啊,讓你這麼上心,特意跑到京城來。”
許離知道他們這行的規矩,但是她也不算外行人,所以也是可以知道的。秦厭從黑色背包裡拿出一份資料遞給她,她接過看了看。
許離保證,這是她見過最簡潔的資料,隻有兩行字。
姓名傅時予
職業燕大經濟學教授
“不是。”許離失笑,“這個資料是不是過於潦草了,況且一個教授得罪誰了這是。”
秦厭接到這單的時候也是同樣的想法,所以她才親自來了京城。她接了這麼多年的單子,資料簡潔的也不是沒有見過。大多數是因為身份太尊貴或是身價太高被隱藏了,但像一個職業是普通大學教授,卻依舊能簡潔潦草成這樣的,她第一次見。第一反應就是,要麼本人有問題,要麼他背後有什麼人。
“你認識他麼。”許離在京城待了三年了,秦厭覺得她應該會知道些什麼。
“唔,知道一點,也就比你這資料上多一點。”許離把資料放在桌子上開始回憶,“他是燕大現今最年輕的經濟學教授,大概也就二十六歲左右的年紀吧。本人有幸遠遠見過他一麵,腰細腿長身材比例極好。重點是,帥啊,那張臉真的是我至今除了你找不出的第二個,太絕了。”
說著說著,許離似乎就跑題了。秦厭瞥了她一眼不想說話,站起來就想把資料收走離開,卻被許離一把拉住“行行行,說正經的。他就本分在燕大教書,聽說授課時挺幽默的,又因著那張臉挺受學生喜愛的。當然,愛慕他的女生也不少。我來京城這麼久,也沒見他有什麼其他動作,每天除了上課就是下班回家。”
“父親放你來京城的真實目的你還記得麼,你現如今對一個大學教授了解這麼深,這就是你說的了解不多?”秦厭嗤笑,引得許離不滿意的反駁,“你懂什麼,這傅時予有一個最讓人注意的身份。”
“什麼。”秦厭聞言,手裡擺弄手機的動作停住了,終於正眼去看許離。
“他是京城厲家的太子爺。”
“厲家的太子爺姓傅?”秦厭挑了挑眉,她從來不踏足的京城,居然有這麼有趣的事情。
“……他隨母姓。”
聽完許離的解釋,秦厭拿著手機的手一緊。如果是京城一家獨大的厲家太子爺,那有人要他命似乎也不是那麼難理解了。
“那你知道他住哪兒麼。”
“秦爺,你太看得起我了。”許離翻了個白眼,“像他們這種人明知道有人會要他命,他能傻乎乎的把自己的住所暴露出來麼。況且研究院一直有人盯著,我的勢力又都不在京城,所以我想查都難。”
秦厭點點頭,也同意她的說法。拿起背包就要往外走,許離問她去哪兒。她沒回頭,一邊推門一邊隨意的回了一句查傅時予。
速度快到等許離反應過來追出去的時候已經沒人了,秦厭是剛走出研究院收到了許離的消息。
隻有四個字注意安全。她勾了勾唇,隨手回了一個“好”,然後把口罩戴上離開。
途經那輛警車的時候,她甚至多看了一眼。正坐在警車裡打遊戲的周揚感受到一束目的極強的目光,等他抬起頭的時候,秦厭已經收回了目光,從窗邊經過。
他沒太在意,雖然上麵說讓他們加強管理這條街的安全。但大多都做做表麵功夫,他們都下意識認為在華夏這個中心,相當於心臟位置的京城底盤上,m洲的那群人再狂妄,也不會有人這麼大的膽子敢隨意在街上溜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