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不遠處親眼看到這一係列操作的時川……速度好快,甚至沒來得及看清身影。
“走吧,爺還在等我們。”身邊的時流用手肘戳戳發愣的時川。
彆墅裡,傅時予正坐在客廳裡喝茶,耳邊聽著時流對剛剛一切的陳述。似乎並不著急派人去追秦厭,也不擔心她就此溜走。而是勾著唇聽完之後,冒出一句“又長進了不少。”
語氣裡滿是驕傲,大有一種吾家有女初成長的模樣。
另一邊,秦厭孤身一人走在街上,腦海裡還在思索著剛剛傅時予看著自己微笑的那副表情,沒有惡意,但還是讓秦厭心裡警鈴大作,這讓她意識到,這次的單子很有可能是個陷阱。
走到路口時,有一輛黑色的警用巡邏車停在路口,並且車旁站著兩個特警在巡邏。秦厭下意識壓了壓帽簷,想低頭快速走過。
經過巡邏車的時候,突然被人從背後叫住。
“前麵的女士,稍等一下。”
秦厭聞言停下腳步,揣在兜裡的手瞬間握拳,準備好了隨時反擊。
她轉過身,沒說話,隻是等著對方下一步的動作。
周揚看著麵前這個在夜晚還穿著一身黑色運動服的女孩子,她給自己的感覺很不一般,像是此時麵對的不是一個瘦弱的女孩子,而是一種及其危險的動物,仿佛她下一秒就會撲上來將自己捕殺。
“你的琴盒拉鏈沒拉好,很容易掉出來的。”周揚定了定心神,向著秦厭又走了兩步。
聽到對方這麼說,秦厭心下一驚,剛剛撤退時太匆忙,根本沒發現拉鏈沒拉好。她趕緊把琴盒從身後拿到身前來,發現確實是在盒子的上方,有著一個大概五公分左右的開口。
她在周揚繼續往前走的時候,將拉鏈徹底拉好,低聲說了句謝謝,轉身就要走。
這時,她的目光已經變得柔和,讓周揚覺得剛剛的一瞬間是錯覺,所以他又叫住了對方。
“天這麼晚,這裡是郊區很偏遠,你一個人晚上不安全,需要幫忙麼?”
“謝謝,我還有一段距離就到家了。”
秦厭在心裡暗暗的吐槽,怎麼華夏的警察都那麼愛管閒事,腳下卻一點不含糊的準備往前走。偏偏後麵的這個管閒事的警察也不放棄,非要跟在她身後,仿佛不看到她安全到家誓不罷休。
又走了兩步,就當秦厭快要按耐不住準備動手直接打暈對方的時候,許離趕到了。
她將紅的耀眼的跑車直接停到秦厭麵前,走下車將秦厭不動聲色的護在身後,對著周揚抱歉又禮貌的微笑。
“真是不好意思,今天下班有點晚,朋友托我接自家妹妹這麼大的事情都讓我給忘了。給您添麻煩了,這麼晚您都還在關心著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,真是不容易,果然華夏不愧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國家。”
許離巧笑嫣然的,對麵的周揚倒是對她話裡的奉承不甚在意,反而覺得麵前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有些眼熟,但是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。
況且那個黑衣服的小姑娘既然已經有人來接了,他這個做警察的職責也就到此為止了。所以周揚壓下心中疑慮,禮貌的點了點頭,轉身回到了剛剛的路口。
看著周揚走遠,許離這才收起臉上的笑,轉過身看著秦厭。
她還是穿著白日裡的那身衣服,戴著鴨舌帽和口罩,帽簷壓得很低,甚至連那雙含水的眸子也看不太真切了。
秦厭個頭很高,足有一米七二,腰細腿長,背後背著一個不小的琴盒,看那大小,裡頭裝的一定是她平常最愛用的那把狙擊。
這裡不適合說話,所以許離就沒多說,她隻是朝著跑車揚了揚下巴,秦厭便一聲不吭的上了車。
跑車調頭,駛向許離的來時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