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和中也並排走在街上。
身為黑手黨來監視中也的太宰治,則是在他們三人出了遊戲廳之後趁她和中也不注意的時候溜走了。
不,確切的說應該是趁中也不注意的時候溜走了,是在中也背對著她和她說話的時候。
雪察覺到了,那個和自己哥哥氣場不和的少年,像水裡的遊魚一樣,三下四下的就淹沒在人潮裡。
她沒有提醒中也這件事情。太宰治的溜走,大概率可能會和與哥哥中也的賭局有關,也有可能是接收到黑手黨的命令去做什麼,或者是彆的其他原因,這些她都不感興趣。
換句話來講,目前能夠引起雪的重視與興趣的,除了她的哥哥中也、白米飯、零食,以及和強大的人戰鬥外,再無其他。就連‘羊’這個收留了她的組織也是一樣的。
雪很清楚“羊”對中也和她的態度。說實話,如果不是哥哥中也是真心自願背負他的責任,願意保護他們,雪早就一鍋端了“羊”,哪裡還容得他們天天在她眼前蹦躂。
再回到太宰治離開的問題上。
關於他的離開會不會對她和中也造成什麼危害,其實也不再雪的考慮範圍內。
因為他們的目的一定不會成功。
雪深信不疑。因為這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,所以對於太宰治的離開,她很無所謂。
“所以,哥哥和那個一隻眼打賭的賭注是什麼?”雪突然問道。
“啊?……是……那個……”
中也先是一驚,之後便支支吾吾的不肯開口。
“總之,肯定是我贏!我才不會輸呢!”
不,一般說出這種話,就代表心虛吧。
雪心裡無奈地想。
哥哥根本不是那個一隻眼的對手。
她做出了總結。
“好吧,你有信心就行。”雪打算換一個話題,“你剛才說是比賽誰先抓到犯人,那麼有眉目了嗎?”
中也的身體僵了一下,半晌,他小聲地說:“……我還在想。”
雪:“……”
那你哪來的自信啊!
……
經過雪的提醒,中也這才開始正式的思考犯人的事情。
走在一邊的雪見哥哥認真思索的樣子,安靜地不發出聲音打擾他,給他留下思考的空間。
她開始漫無目的地四處亂看,路過商店或者超市會觀察得仔細一些,看看是否有新的零食上架。
“啊啊啊!我知道了!”
雪嚇了一跳,扭頭看向身旁的哥哥。
才這麼一會兒,我哥他就知道凶手了?
雪很是懷疑。
“雪!我知道犯人是誰了!”
中也激動地喊起來,眼睛如同寶石般閃閃發亮。
見中也這個樣子,雪不禁笑了。她眨了眨眼開心的說,“那太好了,是誰呀?”
“是蘭堂啊!”中也說。
蘭堂?
這是誰?
乍一聽到陌生的名字,雪有點懵。可中也沒有給她反應時間,拉著她的手直接跑了起來。
雪:???
“哥,我們去哪啊?”
“去找蘭堂!”中也跑的飛快,“我可不想輸給那個繃帶!”
“……”
為什麼哥哥對那個“一隻眼”這麼執著呢?
此時,被拉著跑的雪疑惑地想。
不久後——
她知道了原因。
嗬:)
#
雪遠眺望向哥哥那一騎絕塵、猶如一顆軌道炮般的身姿,直衝衝地衝進早已荒廢的造船廠,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。她聽著裡麵發出“咚咚咚”的聲音,慢吞吞地從哥哥在牆上開的洞裡跳了進去。
走進裡麵後,她看到哥哥中也和一個帶著毛絨耳套、穿著棉襖的家夥對峙,太宰治則站在另一邊的場景。
雪走了過去。
然後,她聽見哥哥中也說了這樣的一句話。
“‘荒霸吐’就是我啊。”
“……”
哦豁。
接著,她的哥哥便開始講他過去的故事。
八年前的事件、他自己的由來,以及尋找自己為什麼會以這樣的形態出現的緣由。
她聽明白了。
雖然之前猜測到“荒霸吐”跟哥哥有關,但沒想到她哥哥中也就是“荒霸吐”本尊啊!
雪完全沉浸在“原來自家哥哥不是人”的想法裡,甚至連戰鬥打響了都不知道。直到聽見一聲來自哥哥的呼喊,她這才從沉思中回神。
察覺到有一股罡風襲來,雪沒做多想瞬間向後一躍,鼻尖與一把鐮刀的刀刃擦過。
“啊。”
雪看到了襲擊她的人。
“這不是那天的幽靈老爺子麼。”
一個裹著黑色破衣服、浮在空中的老人出現在她麵前。他的手裡握著一把如同漫畫中代表死神的鐮刀,殘虐地對她笑著。
“誒呀,這可麻煩了呢。”
太宰治走了過來,站到雪的旁邊。
雪注意到周圍的景象與之前完全不同,就好像他們從造船廠移動到了其他的地方。
“喂一隻眼,現在是什麼情況?”
太宰治先是愣了一下,隨後抽了一下嘴角,嘟囔了一句“果然妹妹和哥哥一樣”後,向她解釋了蘭堂的異能力。
聽了太宰治的講述,雪的臉上露出感興趣的表情,“亞空間?操控屍體?你們異能力者的能力真是有意思啊。”
“嗯?”太宰治回頭,詫異地問,“雪沒有異能力麼?”
雪點頭道:“是呀。我沒有。”
“誒——”太宰治用仿佛發現了什麼新物種的眼神看著雪,嘴裡喃喃地說,“這樣啊。”
“喂!你們兩個不要聊天了!”
已經和蘭堂戰鬥了一波的中也氣急敗壞地喊道。
“……我這不是在了解情況嘛。”雪大聲的辯解。
“那你剛才在做什麼啊!”
雪拉開太宰治,踹飛想從背後偷襲她和太宰治的老爺爺。
“我這不是在想哥哥你被開除人籍了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