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發男人,也就是吉爾伽美什,背靠著牆,閉著眼說道:“就是你手裡緊緊捏著的紙條啊,看,它現在還在你的手裡捏著呢。”
言峰綺禮捏著紙條的左手一緊。
“為什麼沒有交給時辰?這應該是在你父親死亡現場發現的東西。”吉爾伽美什睜開了雙眼,猩紅色的眸子淡淡地瞥向言峰綺禮,“以及,為什麼沒有告訴時辰,綺禮?”
言峰綺禮冷靜:“你是指什麼?”
“真是一個可悲的父親,畢竟他死時還堅信自己的兒子是個聖人。不——”吉爾伽美什的嘴角邊露出一抹笑意,“應該說這才是他的救贖嗎?”
“……”
“你對父親的死亡沒有任何感覺嗎?他可是被殺了啊。多多少少表現出一點悲傷的表情如何?”
在言峰綺禮看不見的背後,吉爾伽美什用好像看著什麼有意思的東西的眼神看著他。
“啊,我十分的遺憾。”他抬起腳向前走去。
“遺憾嗎?”吉爾伽美什了然地望著走遠的言峰綺禮,道出了他埋於心底的想法。“是因為你沒能親自動手殺了他嗎?”
言峰綺禮猛然回頭,入眼便是已經消散於空氣中的金色靈子。他抬起左手,展開裡麵被捏得不成樣子、皺成一團的紙條。
[迷茫嗎?痛苦嗎?為自己在這個世界對什麼都感受不到而格格不入嗎?看到父親的死,你悲傷嗎?還是……為自己沒有親手殺死他而感到遺憾呢?
……
看來是感到遺憾了吧,言峰綺禮。明明為神在此世的代行者,卻有著如此罪惡滔天的念頭……你,是一個對彆人的痛苦而感到愉悅的家夥呢。不要否認,你就是哦,言峰綺禮。
明晚七點半,到金茂街蟹尾巷來,你會遇到這段時間你一直想要見到的人,說不定他會為你解惑喲~你不是認為他是和你一樣的人嗎?況且,你父親的死也是他造成的哦。
:)
好心的過路人留]
“……”
……愉悅嗎?
把紙條捏成一團,言峰綺禮腳步一頓,重新抬起來往前走。
金茂街的蟹尾巷……我知道了。
#
……
昨天,聖堂教會的教堂從衛宮切嗣眼前爆炸,他便反應過來這是一個栽贓陷害他的局,恐怕港口黑手黨就是第八位禦主背後的勢力。
意識到被人算計,衛宮切嗣立即離開了教堂,掏出聯絡器聯絡久宇舞彌,可是對麵一直處於占線的狀態。
舞彌遇到了危險,甚至有可能遭遇不測。
想到這一點,衛宮切嗣匆匆趕到他們約定的彙合點,發現沒有人影後,在彙合點的周圍展開搜索,於五百米外的樹林中找到了久宇舞彌的早已涼透的屍。體。
在屍體的周圍躺著一隻死掉的、裝有監控設備的使魔,衛宮切嗣撿起它打開裝置,看到了久宇舞彌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留給他的消息。
……居然是Rider殺掉了舞彌嗎?
衛宮切嗣雖然有些懷疑,但目前暫且相信這份記錄。畢竟,按照這幾天他對Rider伊斯坎達爾的了解,這位過去的征服王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……不過,如果是他們發現了隱藏在他們居住地方的舞彌而殺掉,解決後患,這樣也有道理。
帶著思疑的心思,衛宮切嗣心情沉重的處理好久宇舞彌的屍體,回到Rider他們隱居的地方探查,發現他們已經不在,兩位被施展了魔術的夫婦也忘記了之前住在他們家的人。衛宮切嗣對於是Rider殺了久宇舞彌的事實有些相信了。
他拿出了久宇舞彌身上帶著的定位儀,上麵的紅點顯示著Rider他們兩人正在離金茂街不遠的金茂公園裡。
看來,他們暫時的藏匿點在那裡。
衛宮切嗣關掉定位儀,準備明天去金茂公園探探底。
“為了聖杯,一切都是值得的。”
他抬起頭望向天空之上散發著皎潔柔和的光芒的月亮,對自身暗示著喃喃說道。
……
借著夜色的掩蓋,衛宮切嗣身影靈活地從金茂街的一端移動到另一端。他不清楚伊斯坎達爾的魔力感知如何,但他能夠感受到來自魔術師布下的結界,手法過於生疏,即使做了最基礎的隱匿魔術,他也能輕易的消除,甚至不讓施術者發現。
這裡確實是Rider藏匿的地點,公園附近的結界與探查術是那個叫作韋伯的少年做的吧。
確認Rider就在這裡,衛宮切嗣卻沒有現在就把他們一網打儘的意思,還有港口黑手黨在暗處虎視眈眈,亞瑟王現在的主要任務是保護好愛麗,他不能硬碰硬。而且,他總覺得久宇舞彌的死和港口黑手黨脫不開關係。
“嗖——”
從身後傳來一道破空聲,衛宮切嗣扭身躲過,看清了向他襲來的東西。
衛宮切嗣瞳孔一縮。
“衛宮切嗣,我們終於見麵了。”
襲擊者從蟹尾巷道的陰影處走出來,月光逐漸照亮他的臉,手裡的黑鍵在清冽的月光之下,泛著一抹澄瑩的亮光。
“言峰綺禮。”
衛宮切嗣心中暗道一聲不好,視線牢牢地盯著對方。
該死的!他怎麼會在這裡!
</>作者有話要說:太宰治:誒嘿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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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說寫到言峰綺禮的使魔蝙蝠落到他的手上的時候,我下意識就想:言峰綺禮不幸感染新型冠狀病毒,持續發熱,器官衰竭,於一周後over
……
陷入沉思.jp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