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章
間桐雁夜真的是一個大好人！
被周圍越來越凝固的氣氛搞得頭大的雪,第一次對彆人產生了感激之情。
真是救她與水火之中的好人！
雪轉過身，衝那頭的間桐雁夜露出燦爛的笑容，並且給他一個肯定的眼神：乾得漂亮！
間桐雁夜：？
間桐雁夜不明白他隻是問了一句“接下來要做什麼”的話，站在角落裡的小姑娘唰的轉過身看向他,眼神閃閃發亮。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,她看向他的眼神是……感激？奇怪,他有幫助她什麼嗎？倒是與小姑娘中間隔著英靈的另一個人,她的哥哥，好像叫作中也的少年,麵無表情地轉過頭看向他，帶著被人打斷的不悅和令他心中一顫的殺氣。
間桐雁夜：……？？？
……他……是說錯話了嗎？
“啊,間桐先生，這個女人是你的Berserker抓回來的嗎？”
雪借著間桐雁夜打斷這邊就快猶如凝固住的氣氛的機會,迅速找到一個話題試圖把之前的事情掩蓋過去。
她之前並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，但看到了站在間桐雁夜身邊還是伊斯坎達爾裝扮的Berserker,還有她問太宰治的問題以及他的回答,她想了想便想通了關鍵。躺在地上的女人是衛宮切嗣的妻子愛麗斯菲爾,是間桐雁夜的從者把他抓到這裡來的,時間嘛,大概就是之前衛宮切嗣召喚英靈阻攔中也,趁機逃跑的時候吧。
雖然知道的差不多,但雪才不會現在說出來呢，不然誰來幫她解決目前奇怪的氛圍啦。太宰治？呸！那個家夥就是一個愛看戲的混蛋，指望他還不如靠她自己,他不添油加醋就萬事大吉了。
“啊……是的。”
間桐雁夜愣了一下回答說道。
“是什麼時候把他抓過來的？還有為什麼要把她放到魔法陣裡？”
聽到雪的話,間桐雁夜有些詫異地看了太宰治一眼。原來沒有告訴同伴嗎？這樣的想法從他腦中劃過，目光轉向太宰治身邊的織田作之助。
“……是織田先生告訴我的,說是太宰先生要我去抓回愛麗斯菲爾。”間桐雁夜壓下心底的好奇，如實地回答：“她的身體在不斷衰退，這個魔法陣是用來幫她維持生命的……但也用不了多久，她還是會死。”
“哎——？”
間桐雁夜的話讓雪大吃一驚，她想過各種關於衛宮切嗣的妻子被放進魔法陣中的理由，唯獨沒有想過是為了延長她的生命，還是隻是字麵意義上的延長，沒過多久她還是會死。
“她的身體怎麼了？”
太宰治也沒有想到原因竟然是這樣，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愕然，隨即他便收斂起來，邁著步子走到沙發跟前坐了下去，好像對角落中的快要死去的女人不感興趣一般。
“……你們不知道嗎？”間桐雁夜顯示疑惑地看向他們，旋即意識到什麼，恍然說了一句，“哦對，你們不知道”後，開始向他們解釋。
“她……應該是愛因茲貝倫做出來的人造人……”
間桐雁夜的目光落到泛著紅色光芒的角落裡，雖然從他那個地方看不見躺在陣中的愛麗斯菲爾，但他的臉上還是露出了憐憫、憎惡以及厭惡的情緒。
“她是作為小聖杯創造出來的人造人，也就是聖杯戰爭最終勝利者獲得的……‘聖杯’。”
什麼？！
雪愣住了，她扭過頭望向躺在陣中睡著了的愛麗斯菲爾，一時間對間桐雁夜的說辭有些理解不了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雪頓了一下，神情難耐地看向間桐雁夜，語氣裡是難以掩飾的懷疑，“她就是那個能許願的聖杯？”
“……是的，她就是。”間桐雁夜點了點頭，躊躇了幾番，咬著牙說出了他所知道的聖杯戰爭的內幕。
“聖杯戰爭原本是由魔術師的三大家族——遠阪時臣的家族、愛因茲貝倫家族還有我的家族，間桐家一起創立的，我隻知道每場聖杯戰爭都由愛因茲貝倫提供小聖杯，知道他們家族一直以來都在研究人造人，我也是通過這些推斷出她就是聖杯。”
一時間，房間裡寂靜下來，沒有人開口說話。
雪皺著眉頭，無法評判他們魔術師的這種做法，但無疑的，她十分厭惡他們的這種做法。她的視線落到間桐雁夜身上，看著他被他自己身體內的魔蟲折磨的不成人樣的模樣，以及回想到他剛才說到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的表情，她忽然理解了他為什麼會脫離間桐家，不選擇成為一名魔術師。
“人造人啊……”織田作之助的低頭瞧著他一手敲暈的人，眼神複雜至極。
中也抬手按了按帽簷，嘖了一聲，眼裡是和雪同樣的厭惡。
迦爾納的表情依舊無悲無喜。
聽到如此勁爆的消息，太宰治也愣了幾息，隨即嘴角向上彎了彎，低低的輕笑了一下，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，滿是嘲諷的意味。
“……那她現在的身體為什麼會變得虛弱？”他問。
“……快要降臨了吧，聖杯。已經死掉了三位從者，吸收了能夠支撐聖杯降臨的魔力有了一半，所以她的身體才會逐漸虛弱。”
“啊……這樣啊。”太宰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，旋即又滿是疑惑的看向間桐雁夜，眼裡全是不解，“呐間桐先生，你剛才說愛麗斯菲爾小姐是小聖杯，那……有沒有大聖杯啊？嘛，你說死去的從者的魔力都回收到了小聖杯，那麼使他們降臨的魔力是從哪裡來的呢？”
說著，他回頭轉向迦爾納，“迦爾納，你知道是這位女士給予你降臨於世的魔力嗎？”
迦爾納：“不是。”
“哦~”太宰治又轉過頭，用充滿疑惑的眼神看向間桐雁夜，“你看間桐先生，可以為我們解答一下嗎？”
間桐雁夜：“…………”
他本不想告訴他們全部，因為他有種隱隱地預感，如果告訴他們大聖杯的事情，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，於是向他們解釋時隱瞞了這部分，沒想到還是被眼前的這個少年看了出來。真的是……
間桐雁夜心中再一次的對太宰治升出了恐懼的感情，麵對著對方充滿疑惑的眼神，他隻感覺到自己仿佛是被一條毒蛇盯上的獵物，稍有不慎，就會被他咬住咽喉而死。
“……是有大聖杯，它才是聖杯戰爭的主要魔力來源。”
間桐雁夜張了張口，說出了他想隱瞞的部分。
雪見到他的樣子，眯了眯眼。
“我隻知道大聖杯是由愛因茲貝倫的祖先創造而出，是提供英林降世的魔力源，其他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。我早年離開家族，對於隱秘的內容根本不知情。”
“那大聖杯在哪裡？”雪突然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