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眸盯著上麵的數字看,不動聲色輕問她,“沒燒糊塗吧?”
“沒有啊,我清醒著呢,你們放心……”
隻是全身都酸痛,好難受,腦袋也痛。
“既然清醒,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麼嗎?”
蘇曉杵在旁邊,一臉想要聽八卦的表情。
許禾檸收起雙腿,將下巴擱在膝蓋上,她也隻能裝傻充愣,“我一直都在睡覺,什麼都沒做。”
季岫白弄了退燒的藥丸給她吃,晚飯是吃不下了,他讓蘇曉先出去。
“煮點粥放著,一會等燒退了再說。”
“好。”
她全身像個火爐子,季岫白什麼時候上床的她也不知道。
許禾檸貼在床邊,隨時都有滾下去的
可能,吃完藥沒多久身上就開始出汗,她熱得蓋不住被子,翻個身全踢掉了。
季岫白看眼,伸手替她掖好。
“忍一忍,一會就好。”
他們這一輩人全是這麼捂過來的,出汗越多好的越快。
許禾檸這會側躺著,被燒得眼皮都腫了,她眯著一道縫,就連床頭那點微弱的燈光都覺得刺眼。
她隻要一發燒就害怕,她骨子裡是個膽小鬼,怕死極了。
許禾檸身體素質不好,小時候她都是奶奶照顧的,但有一次奶奶剛去叔叔家她就病了。
她燒得迷迷糊糊,找到養母說難受,讓她給顆藥。
隻是藥沒要到,卻被她照著心窩子踹了一腳。
許禾檸那會就知道,這世上除了奶奶沒人愛她。
她記這仇記到現在,再看看季岫白,想想方才的事,她暗地裡也給他記了一道。
許禾檸再度踢開被子,像條魚兒一樣扭動,她來到季岫白身邊,雙手抱住男人的大腿。
他皮膚微涼,身上就披了件薄的睡衣,許禾檸用兩腿夾住他,這比退燒藥還好用。
“舒服。”
她滿足地將臉往他身上貼。
但季岫白此刻不舒服,太燙了,還踢不開,被她像八爪魚一樣緊緊纏住。
不過想著她在生病,可憐樣的,也就隨她。
隻是許禾檸明顯不老實。
她手掌鑽到男人的睡衣內,手心是最燙的地方,她貼著季岫白的腿來回地、上上下下地摸。
她是降溫了,卻絲毫沒感覺到被她抱著的這具身子,越來越硬。
季岫白低頭看著窩在他腰邊的那顆腦袋,她的手似乎還想著往上鑽。
男人呼吸一陣急促,“摸夠了沒?”
許禾檸晃了晃毛茸茸的腦袋瓜,“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