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三,派遣精銳部隊前往國境,在國境處展開演習,震懾宵小!”
“……或可拖延動亂時間!”
李武陵連連點頭,沉默著沒有說話。
他是武將,第二條並不擅長,但其他兩點,陳長安說的沒錯。
最好的辦法,是軍事演習。
不用打仗,能展楚國軍威,這是一個好計策。
程青河氣鼓鼓說道:“胡鬨,簡直是胡鬨,冒然搞軍事演習,就是秀拳頭、亮肌肉!”
“我大楚乃是禮儀之邦,萬國來朝!”
“如此強權蠻橫,絕非待客之道,豎子不足與謀!”
陳長安搖頭:“什麼叫未雨綢繆,程大人不會不知道吧?”
“我們隻是在自己的國境內搞演習,這怎麼就是強權了?”
“如果你偏要這麼說,行,那就……”
“強權一萬年!”
豁!
武將們都是肅然起敬,想不到區區一個文人,居然有如此擔當!
強權一萬年!
……聽起來是相當霸氣!
文官們臉色陰沉,好像餓急了的野狗!
恨不能將陳長安分屍!
太和殿後堂,坐著兩個人。
為首一人身穿黃袍,頭戴紫金冠,年齡已經不小,目光中透出威嚴。
他就是大楚的皇帝,項堅。
聽到陳長安振聾發聵的喊出強權一萬年,項堅忍不住起身。
“好,好一個強權一萬年!”
“不愧是朕選中的狀元,麵對文臣武將的刁難,不卑不亢,果然是人才!”
下首,就坐著淮南王陳戰。
聽到陳長安說的,他也是有些心驚:“皇上,犬子亂說……”
“犬子?”皇上揮手打斷了淮南王,嗬嗬笑道。
“淮南王,經朕的調查,還有今日陳長安在朝堂上所說,他早就不是你的兒子。”
“朕很奇怪,這麼好的兒子,你怎能說不要就不要?”
陳戰咬牙。
他哪裡是不要陳長安,而是陳長安不要他!
項堅也沒在這個話題上糾纏,點頭說道:“朕去沐浴更衣,稍後在禦花園設宴。”
“正巧,呂奉笙三年曆練已經回轉,朕要當場考教他的本事。”
“將家眷都帶來皇宮,好好地熱鬨熱鬨。”
皇上金口都開了,淮南王趕緊謝恩。
項堅向著後堂走了兩步,忽又站住腳:“趙四。”
身後跟著一身白衣的趙傾城,聽到皇上叫她,當即躬身低頭。
“朕觀陳長安光芒太盛,雖得到武將歡心,但文臣恐怕會害他。”
“你親自陪伴左右。”
“宴會上,不給狀元郎位置,看他如何處理。”
這狗皇上,有你這麼對待狀元郎的嗎?
趙傾城可不敢多說:“是!”
靜公公點頭帶著淮南王跟趙傾城,從後堂裡出來。
陳長安看到陳戰沒有什麼特彆的表情,陳戰看著陳長安,卻滿心複雜。
當然了,太和殿也不是說話的地方。
“皇上口諭,禦花園設宴。”
“所有文臣、武將即刻移步禦花園,欽此!”
眾官員趕緊謝恩,趙傾城走到陳長安的身前。
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,終於有了些許的笑容:“皇上要我保護你,是不是很開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