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肅州商會和怡紅院的幫助下,陳長安一切進行的有條不紊。
但他到底準備了什麼,外人無從知曉。
楚家莊園,陳戰滿心的煩躁。
“老大,還沒打探出來,憨子都做了哪些準備?”
陳紅落失望的歎口氣:“沒有。”
“目前我們隻知道他見了肅州的胡德雍,江都怡紅院的紅姐。”
“紅姐從江都叫來幾十位妙齡女子,聽狀元府邸裡麵,滿庭的歌聲,直至天明。”
妓女?
陳戰臉色一沉,楚嫣然撇嘴嗤笑。
“那還說什麼,不用問了!”
“憨子這是假借狀元,嫖宿幾十名妓女,他早已經樂不思蜀。”
“王爺,你說說這憨子,究竟像誰?”
陳戰咬牙,怒氣衝天的看著楚嫣然。
這分明是像他,他當年為了妓女,連生陳長安都不顧,造成了今天的局麵。
陳碧君怕父王動怒,急忙說道:“娘,九弟為人很正直,我覺得不會的。”
“反正再有兩天太學大比就拉開帷幕,等等看吧。”
陳戰點頭,傲然說道:“對,再有兩天,我們就知道憨子搞什麼名堂。”
“隻要他花費太學院的銀子,或者取不得前三甲,就是我們贏了!”
“我讓他,跪下認錯!”
楚嫣然可忘不了,這些都是陳浮生的主意。
“王爺,憨子怎樣我管不著,但萬一成功,鎮南軍的虎符得給生兒!”
“憨子已經廢了,隻有生兒才值得期待!”
陳戰咬了咬牙,沒有說話。
從知道陳浮生不是他親生兒子的一刻,就算他對陳浮生沒有看法,可心理上早就不能接受。
你能接受王位傳給八竿子打不著的人?
……
大比的當日。
陳長安呼啦啦召集了十輛馬車,向著太學走去。
怡紅院裡有兩位花魁坐鎮,大概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,長得花容月貌。
左手邊那位叫涑玉,右手邊那位叫秋香。
兩個人穿著大氅,跟陳長安坐在同一輛馬車上,秋香眉宇忽然就是一緊。
跟涑玉低低耳語,涑玉茫然:“你怎麼連這麼重要的日子都不記得?”
秋香也很無語,攤開了手掌。
陳長安有些好笑:“涑玉姐,難道是因為要上場了,秋香緊張?”
聽到陳長安問話,秋香就更是臉紅。
涑玉沒有辦法:“陳大人,我們見多了恩客,不會緊張。”
“就是,就……哎,反正陳大人彆問了,秋香身體不適,可能無法登台演出,很晦氣。”
晦氣,還無法登台?
陳長安忽然就明白了:“該不會是大姨媽來了吧?”
“姨媽?什麼姨媽?”
秋香用力的搖頭:“我跟陳大人一樣,也是孤兒,從未有過姨媽。”
秋香說的凝重,陳長安卻很無語。
“我說的大姨媽不是那個大姨媽,而是……月睽。”
涑玉臉上通紅,秋香也不敢說話。
這可是大楚,月暌那是肮臟、邪惡的東西,女子都羞於啟齒,狀元郎怎麼能什麼話都說啊!
看到兩個女人這樣的姿態,陳長安也鬨了大紅臉。
告訴周乾坤去買來棉花、木炭,還有柔軟的布匹,就在車裡,陳長安展開了手工縫製。
將棉布剪成了“工”字形,旁邊還放著兩個布條。
在工字布條裡麵,先放棉花,後放木炭,再放棉花,最終縫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