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通曉音律,確實在賦詞的時候隻要押韻、對仗等形式,從未體會詞裡的真情實感。
被陳長安這麼一說,她也意識到以前自己錯了。
柳如歌輕咬著貝齒,心悅城服的點頭:“公子高才,奴的確是未加思考。”
“隻是,公子要奴做的事,又是什麼呢?”
項望登時大喜過望,輕搖折扇,擺出一副風流才子的架勢。
還能是什麼,當然是柳如歌跟自己共度良宵。
陳長安搖頭輕笑:“這件事很容易,隻要柳姑娘肯移步,給我家少爺……”
鏗鏘!
項琉璃拔劍出鞘,狀元郎欺人太甚!
丟人,丟人啊!
柳如歌眼裡眯縫,閃爍著一抹恨意:“給你家少爺如何?難道……奴的嘴巴要受罪?”
所有人都是大驚失色!
很明顯了,很明顯了!
嘴巴除了能說話,還能乾什麼?
這個下人簡直是該死啊!
項望看著柳如歌,眼裡露出了渴求的光芒。
卻聽陳長安說道:“……給我家少爺,獨自唱首小曲可好?”
噗通!
項望一屁股坐在地上,憤怒的看著陳長安。
我他媽的都準備好了,你居然在最後時刻跟我撂挑子?
柳如歌瞪大了眼睛,所以人這才鬆口氣。
唱首小曲,這他娘的還差不多。
“公子,我……確定沒有聽錯?”柳如歌無法相信。
她怎麼說也是花魁,在瀟湘樓裡有無數人追捧,居然不是那種要求?
“當然沒有。”
陳長安拍了拍自己的胸膛。
他要是真提出過分的要求,他跟太子能不能離開瀟湘樓都不一定。
就算離開了,皇上知道陳長安帶太子來瀟湘樓,還惹出了禍事,會不會弄死他?
柳如歌放心了,傲然的說道:“隻是不知道,公子想聽什麼?”
“少爺,柳如歌問你話呢。”陳長安將選擇權給了項望。
項望心裡惱怒,卻也不好讓陳長安當眾下不來台:“少爺氣都氣飽了,哪有心思聽曲?”
陳長安知道他心裡有氣,展顏笑道。
“看你把我們家少爺氣的,哎……我聽說青樓裡的姑娘都會唱十八摸?”
陳長安提高了幾分語調:“不知道柳姑娘能唱嗎?”
陳長安聲音不大,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。
陳長安說什麼?
十八……摸?
瀟湘樓的客人都是怔了怔,隨即捂嘴輕笑。
這下人還可以,沒有讓柳如歌去陪少爺。
至於唱個十八摸……
娘咧,青樓的花魁不就是乾這個的?
“你說什麼?”
柳如歌心裡徒然生起一絲怒氣,陳長安好大的膽子!
她是堂堂的花魁,豈能跟那些卑賤的姐姐相提並論,陳長安這是故意讓她丟人!
趙傾城嘴巴微微張開,嘴角泛著笑容。
而看到柳如歌生氣,項琉璃這才滿意的點頭:“傾城,你說的沒錯,陳混蛋果然不按常理出牌。”
“讓花魁唱十八……哼,隻有他能想得出來。”
“柳姑娘是耳朵不好嗎?那得早治。”
陳長安裝作不懂柳如歌的怒意,表情都十分無辜。
叫你裝逼,這回啞火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