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陳長安神色如常,丫鬟皺眉說道:“小姐,陳長安倒是與那位公子不同。”
“那位公子一看就是草包,但陳長安哪怕是去了刑堂,也鎮定自若。”
“咱們怎麼辦,殺了他?”
小姐自然是柳如歌,輕輕地搖頭。
“我們隻怕已經被上清宮盯上,要是殺了狀元郎,就給了官府徹查的借口。”
“準備酒菜,我去會會他。”
丫鬟點點頭,轉身領命下去。
陳長安正在裡麵等著,忽然聽到吱呀一聲,大門打開。
柳如歌手裡端著盤子,邁動輕盈的步伐,扭動纖細的腰肢走了進來。
她咬住半片紅唇,無奈的搖頭:“狀元郎,奴陪著客人虛與委蛇,到現在才有空來見你。”
“這是奴親手為你做的小菜,嘗嘗合不合胃口?”
陳長安皺眉說道:“你認識我?”
“狀元郎陳長安,誰能不認識?”
柳如歌將飯菜放在桌上,美目含情:“能讓狀元郎屈尊相陪,那位大財主豈不是就是太子?”
“瀟湘樓何德何能,竟能招來如此大人物的垂青?”
陳長青沒有說話,身份這玩意瞞不住。
他倒是沒什麼,關鍵是項望的身份特殊,這要是出了亂子……
“狀元郎也無須擔心,瀟湘樓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,敢在金甲衛麵前逞凶?”
柳如歌端起一杯酒:“奴敬狀元郎。”
陳長安接過酒杯,微微沉吟了片刻,手指做出一朵花開的形狀。
“紅花映日,滿枝南苑萬般嬌;綠葉迎風,千縷東堤千古悠。”
柳如歌原本含笑,看到陳長安做出的手勢有些發愣。
再聽到陳長安說出了紅花會的切口,她的臉色大變,狐疑的看著陳長安。
他,他……難不成也是會中之人?
“狀元郎,你……這是什麼意思?”
柳如歌保持了鎮定:“莫非,想通過念詩,還向我表達你的才華?”
“就算是吧。”
陳長安將酒水一口喝下,漠然說道:“知道我的身份,想來你也知道淮南王府,不要跟他們產生聯係。”
“我想說的是,紅花皆苦命,初開便敗。”
柳如歌皺眉,認真的思索陳長安這兩句話。
紅花會多是苦命人,要不然也不用做青樓妓女這種下賤的行當,但是……初開便敗是什麼意思?
不懂就要問,柳如歌輕聲笑道。
“奴隻是青樓花魁,淮南王府怎麼會和奴產生關係?”
柳如歌給陳長安倒了一杯酒:“奴不懂,初開便敗的意思,懇請公子為我解答?”
陳長安笑了笑,正準備說話。
門外的丫鬟忽然扣門,急促的說道:“小姐,有貴客登門……”
陳長安當即站起身,撩起袍袖:“謝謝柳姑娘的美酒,長安就此告辭。”
正說到關鍵時候,柳如歌有些生氣。
回頭怒道:“沒看到我正在向狀元郎討教?什麼貴客,一律不見!”
丫鬟用力的搖頭:“小姐,不能不見,是……淮南王攜世子陳浮生來訪,點名說要見你。”
柳如歌登時勃然色變,驚恐的看著陳長安。
陳長安前腳才剛說,不要跟淮南王府產生關係,後腳淮南王就來了!
這隻是一個巧合?
陳長安高深莫測的一笑:“這是來給陳浮生走關係?嗬嗬。”
“柳姑娘,淮南王殺我父母,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,我不能見他。”
“我還有最後一事,懇請柳姑娘為我明說。”
柳如歌見陳長安去意已決,不好再橫加阻攔:“何事?”
“那就是……”
陳長安臉上帶著一絲玩味:“姑娘會不會唱十八摸?”
柳如歌:“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