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朝陽見項望亂成一團,當即挺直了胸膛:“來人,抓下來,狠狠——”
“慢!”
陳長安怎麼可能替項望受罰!
他伸手摸向腰間,拿出一塊令牌:“不知道是長公主大,還是皇上大?”
“我奉皇命在身,帶太子出來遊學,有何不可?”
看到那塊令牌,項望登時一拍腦門!
“是了,是了,本宮居然將天威令忘記了!”
項望再次來了底氣,大聲怒吼道:“王朝陽,你說本宮裝什麼,本宮這裡有天威令!”
“長安賢弟,你下車,讓他打,死命的打!”
“隻要他敢碰你一下,本宮就能弄死他!”
王朝陽的笑容僵硬在臉上,他怎麼能想到陳長安有天威令?
如朕親臨,就算靖安王見到都得跪下!
王朝陽不敢在馬上待著,率領眾人齊齊下跪:“吾皇萬歲、萬歲、萬萬歲!”
項望更是小人得意:“哎喲,王朝陽,你怎麼癟茄子了?”
“有能耐你彆下跪,我喜歡你剛才桀驁不馴的樣子,給本宮恢複一下?”
王朝陽被壓製的不敢抬頭,隻能憋屈的咬牙。
就在這時,胡同的暗處走來一輛馬車,車裡傳來一位女子虛弱的聲音。
“項望,你吃了熊心豹子膽,竟敢用父皇壓我?”
“誰給你的膽子,越來越沒規矩!”
聽見女子的聲音,項望嚇得腿都軟了。
噗通一聲跪在地上,咧嘴道:“姐,我的好大姐,親大姐,不是我啊,真的不是!”
“是陳長安,父皇給了陳長安天威令,跟我沒關係!”
項望衝著陳長安一個勁的搖頭。
沒辦法,隻能把你推出去,我不能挨打。
陳長安對著項望豎起了中指。
不過,對於他這種斷臂求生的行為,陳長安已經習慣了。
“狀元郎陳長安,見過長公主。”
陳長安先是衝著馬車行禮:“長公主有所不知,我得到皇上許可,特意帶太子出來遊學,找尋作詩的靈感。”
“可這位靖安王世子剛照麵就想打我的耳光,公主能接受嗎?”
車廂裡傳來冷笑:“遊學,說的可真好聽。”
“陳混蛋,帶著太子大張旗鼓的去瀟湘樓那等卑賤之地,就算父皇知道,必然狠狠地打你板子!”
項望呼吸都要停止了。
完了,完了,長公主居然什麼都知道。
陳長安心裡有些吃驚,但不怎麼害怕:“公主此話,微臣不敢認同。”
“孔子曰,三人行必有我師,青樓雖卑賤,但太子與民同樂,增長見聞,這有什麼不可?”
“雖身處爛泥當中,但太子的心有如明月,光照四方。”
陳長安,你牛逼啊。
我的心是不是如明月我不知道,反正身體是光照四方了。
被扒的精光。
項琉璃受不了,凶狠的撩起門簾,死死地盯著陳長安。
狀元郎的嘴巴還挺厲害的,她能將項望不要臉,跟姐姐們大戰的事情說出去?
那太子的臉麵還維護嗎?
“牙尖嘴利,我大楚怎會有你這種狀元?”
項琉璃語氣說不出的輕蔑,陳長安點頭說道:“長公主說的對,陳長安的確牙尖嘴利。”
“懇請長公主下令,讓陳長安擺脫太子,甚至讓我回家都行。”
“陳長安叩謝公主的大恩大德!”
項琉璃愣住,陳長安居然說不出的歡喜。
這什麼情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