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茱萸很有技巧,將陳長安與眾恩客對立。
陳長安隻是搖頭輕笑:“洛姨,彆跟我玩這種文字遊戲。”
“我這首詞專門賭你的初夜,當然,要是在場有人不服,能做出比我好的相思詞,我也認輸。”
洛茱萸咬了咬銀牙,用力的點頭。
“行,那就吟誦,我聽著。”
所有恩客都是抬頭,認真的看著陳長安。
陳長安深吸口氣,講述了一個故事:“那是在江都,有一處叫短鬆岡的亂葬岡。”
“我途徑那裡,看到一位白發老者正在飲酒痛哭。”
“我問他為何如此,他說”
鋪墊完成,陳長安聲音變得深沉:“十年生死兩茫茫!
不思量,自難忘。
千裡孤墳,無處話淒涼。
縱使相逢應不識,塵滿麵,鬢如霜。”
上半闕出來,包羅洛茱萸在內,所有人的神色都是一震。
前有陳長安的鋪墊,他們很容易明白這首詞的意思。
生離死彆!
世間唯有生離死彆的相思才最是動人!
“夜來幽夢忽還鄉
小軒窗,正梳妝。
相顧無言,惟有淚千行。
料得年年腸斷處,明月夜,短鬆岡!”
下半闕是會議,夫妻二人相顧無言,淚流滿麵。
最後一句是寫實,料想年年痛徹肝腸的地方,就是在短鬆岡。
全詞沒有一句相思,卻處處都是相思。
陳長安做完這首詞,挑眉一笑:“洛姨,這首詞如何,是否當得起千古流傳?”
洛茱萸輕輕地咬著貝齒,看了一眼台下。
眾多恩客都是搖頭,甚至還有人拿出紙筆,將陳長安的這首詞謄抄上去。
洛茱萸無奈的笑了笑:“公子才華橫溢,無愧於詩魔的稱號。”
“既然這樣,跟我上來,我自當與公子把酒言歡。”
陳長安搖頭輕笑,項望卻推了一把。
“姐夫,我就知道你可以!”
“快快快,快跟魁首進去,破了她的身,我給你放鞭炮!”
項望大笑著摟著桃紅、柳綠:“咱們試試,誰的時間更長,好好的比一比!”
陳長安作詩的這段時間,顯然桃紅將項望伺候的舒服了。
項望帶著老馬,起身就回房。
陳長安一陣頭痛。
對於這種年齡比自己大許多的阿姨,他還能有什麼興趣?
但來都來了,就上去看看唄。
在丫鬟的帶領下,陳長安緩步上樓,來到了柳如歌的房間門口。
陳長安站住腳,困惑的說道:“我是見洛姨,來柳如歌的房裡乾什麼?”
“對了,她怎麼沒有出來見我?”
丫鬟聳肩,反正洛茱萸讓他來的,她也不知道。
“洛小姐正在裡麵恭候大駕。”
丫鬟將房門推開,陳長安進去。
看樣子這是柳如歌的閨房,那張繡著大紅鴛鴦的床榻上,正半躺著一個女人。
洛茱萸一身紅衣,胸前露出了大片的豐滿,修長的手指輕輕把玩著自己的大腿,充滿了撩人的味道。
微微側首,發絲如瀑般垂落在肩頭,幾縷發絲隨著她的動作輕輕飄動。
眼眸中流轉著萬種風情,似有一汪秋水。
“公子,妾身美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