彆說陳長安無奈了,就算是老太君都很無奈。
看著陳長安被項望拖著離開了李府,老太君隻是漠然冷笑。
“這個長公主還真是有趣。”
“想來她生怕我將顏兒嫁給長安,故意讓太子前來叫他……小心思實在是明顯。”
李武陵隻是搖頭,顏傾低頭拉著老太君。
“奶奶,不怪長公主,長安比我小太多,我不喜歡。”
“再說了,他是您的孫兒,就是我的弟弟,哪有姐姐嫁給弟弟的道理?”
顏傾搖頭,輕歎一聲:“顏兒想的很清楚,終我此生不嫁,安心的陪著奶奶。”
老太君用力的搖搖頭,漠然一歎。
說句難聽的,她的土都埋到了眼眉上方,今天拖鞋睡覺,明天能不能穿上還是未知數。
李武陵常年征戰,一身暗傷,他還能活多久?
倘若不在活著的時候安頓好顏傾,又怎麼對死去的親孫子交代?
不行,不管怎樣,都要促成這幢婚事!
……
陳長安跟項望出來,看到了長公主的馬車。
此時天剛過了正午,太陽正在頭頂肆意的散發著火熱,長公主正在樹蔭下納涼。
但見她麵色紅暈,身姿輕盈,哪有生病的模樣?
陳長安有些困惑:“少爺,你不是說……長公主犯了胸口疼的毛病?你看看她,精神狀態很好啊。”
“那我不知道,反正我姐是這麼說的。”
項望聳肩:“沒病更好,你偷偷地跟我姐說咱們去踏青,好生教我詩詞歌賦……咱們好久都沒去瀟湘樓了啊。”
項望擠眉弄眼,急不可耐。
陳長安對項望豎起中指,靠近長公主還不等陳長安開口,長公主就說道。
“太子,你跟金甲衛回宮。”
長公主沉吟說道:“我與陳長安有些話說,帶著你不方便。”
項望尷尬的咧嘴:“姐,我不回宮!你跟長安賢弟有什麼話就說,我保證不打擾。”
“長安賢弟還要教我詩詞,也是很重要的!”
長公主冷冷的看著項堅,他還能教你什麼好東西?
長公主輕哼一聲:“你走不走?不走我便告訴父皇,我跟陳長安成親之後就去邊境,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到陳長安!”
好大的威脅!
項望急忙搖頭:“彆,彆,姐,我離不開長安賢弟!”
“我恨我隻是男兒身,要不然我嫁給他,就沒你什麼事兒了!”
“彆生氣彆生氣,我這就走,就走。”
項望歎息著上了馬車,一步三回頭,走向皇宮。
陳長安咧咧嘴:“長公主,太子就是亂說,他就算是女人我也不娶他。”
長公主漠然的看了一眼陳長安,走了好久,來到湖水旁邊。
處處都充滿了寧靜,長公主坐下沉默著。
陳長安受不了這壓抑的氛圍,沒話找話的開口:“長公主,你說有話跟我說?這都幾個時辰了,有什麼話你說吧。”
長公主摘了一支野花,輕輕地嗅了嗅:“我隻是想到你在老太君壽宴上的表現,為了顏傾連性命都不要……顏傾或許會感動的以身相許。”
陳長安睜大了眼睛,搖頭說道:“長公主,天地良心!”
“開始的楹聯是你說讓我對上的,後來西伯侯出現,擺明了是為了李家的兵權,我才不得已揭穿妙行的陰謀。”
“一樁樁,一件件,陳長安哪裡做的不對?”
長公主搖頭:“沒說你做的不對,而是顏傾……她肯定喜歡上你了。”
長公主有病是不是?
一直追著這話題詢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