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以前她是一位孤女,但經過一年多的磨礪,孫靜怡早就已經脫胎換骨,成為陳長安左膀右臂。
她身著一襲淡藍色的廣袖流仙裙,裙袂飄飄,腰間係著一條白色的絲帶,隨風輕輕搖曳,更顯身姿婀娜。
長發如墨,簡單地挽成一個發髻,插著一支精致的玉簪。
麵容清麗脫俗,眉如遠黛,眼若秋水。
朱唇不點而紅,手中拿著一把白色的團扇,扇麵上繡著淡雅的花卉圖案。
對著眾人輕輕地行了一個萬福,開口說道:“諸位大人,賤婢的哥哥還未曾有任何消息,但皇上說他肯定是無恙。”
“就請各位開懷暢飲,今日肅州商會承辦了慶功宴,請各位千萬不要為他們省銀兩。”
嶽山等人開懷一笑,皇上說陳長安無恙就行。
瞬間開席,山珍海味不斷地端出來。
楚嫣然看著在那裡跟將軍聊得歡暢的孫靜怡,凝神說道:“碧君,這個女人也是江都的?”
陳碧君點頭說道:“是,她叫孫靜怡,是九弟的結拜妹妹。”
“妹妹?我看未必吧?”
楚嫣然哼了一聲:“她說道憨子的時候眉宇上揚,顯然滿是春情。”
“她跟憨子有了夫妻之實是不是?”
楚嫣然這麼一說,陳碧君和幾個女兒都是低頭。
“娘,人家被窩裡的事我怎麼知道?”
楚嫣然咬了咬牙,臉上帶著一團輕笑,端著酒杯來到了孫靜怡的麵前。
“孫姑娘,你就是憨子的妹妹?”
眾武將都是抬頭,孫靜怡趕緊衝著楚嫣然鞠躬:“陳王妃,您好,我是陳長安的妹妹,聽我哥說起過您。”
公眾場合,自己又是賤民,孫靜怡必須要保持恭敬。
楚嫣然嗤笑一聲:“憨子能說我什麼好話,八成是說讓我去死。”
“不過,這也無所謂。”
“我問你情況,你得如實的回答,因為關係到你的性命。”
武將們都是詫異,這怎麼慶功宴還鬨出了殺氣騰騰?
孫靜怡也有些慌張:“好的,陳王妃請講。”
“眾所周知,憨子是長公主的駙馬,而駙馬不能納妾。”
楚嫣然沒有藏著掖著:“我問你,是不是被憨子破了身?你將長公主置於何地?”
“不光是你,慈幼坊的所有人都該死!”
嘩!
聽到楚嫣然這話,所有武將都不淡定了。
不是彆的,軍中的漢子都是男人,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問人家是不是破了身,讓人家小姑娘怎麼回答?
就算你是為了長公主考慮,可是也得分場合啊。
孫靜怡更是臉色通紅!
眾人的目光讓她都抬不起頭來,想要逃離:“陳王妃,沒有,沒有!”
“嗚嗚,我哥對我一直禮貌對待,從未有半點逾越之舉!”
孫靜怡用力的搖頭,倉促之間就想離開。
“沒有?”楚嫣然並不相信,冷笑道:“一個是血氣方剛的大小夥,一個是長得勾人的狐媚子,你說沒有誰信?”
“淮南王要替長公主作證,我請穩婆過來當場查驗,證明真假!”
“你不敢,就說明你心裡有鬼!”
楚嫣然誌得意滿,美滋滋的看著孫靜怡。
所有的武將都有些怒氣。
這是搞什麼?
人家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,這還能當場查驗?
你這不是要替長公主作證,是想當眾羞辱孫靜怡,辱沒狀元郎的威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