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星河把玩著茶杯,嗤笑道:“陳憨子,陳憨子,怎麼哪裡都有陳憨子?”
“生兒不是你的親生兒子,是陳憨子點出來的,這個兒子,也是陳憨子說的,他到底要乾什麼?”
陳戰搖搖頭:“不管是不是憨子,他說的總歸是事實!”
“大舅,我問你,楚嫣然帶憨子去見過外公嗎?”
楚星河搖搖頭:“沒有。”
“這就對了啊!”陳戰深吸口氣。
“我走到今天,都是楚嫣然明裡暗裡的使壞,才讓我們骨肉相殘!”
“我說句惹大舅生氣的話,一切都是楚嫣然的錯!”
“你他媽的放屁!”
楚星河直接爆了粗口:“如果不是你年輕時風流成性,處處留情,我妹妹會出軌?”
“那樣她就不會懷有生兒,隻有陳憨子一個兒子!”
陳戰歎息一聲。
是,大舅這句話說的沒錯,一切都怪自己。
但彆說年輕的時候了,就算現在,大舅能控製的了下半身?
根本是扯淡的!
“跟我走,回白帝,我見見陳憨子!”
楚星河站起身。
“見陳憨子?”陳戰搖頭說道,“大舅,你久不在朝,恐怕不知道憨子成長到了什麼程度。”
“他白手起家,沒有靠著淮南王府,短短一年多的時間,擁有了很多銀兩。”
“考中狀元,深受皇上青睞,還是當朝駙馬!”
“他不想見你,就可以不見!”
楚星河似笑非笑:“陳憨子好厲害啊!但是我問你,他有沒有兵權?”
“這……沒有。”
“那就是了,他敢違抗將軍的命令?”
楚星河冷冷的哼了一聲:“彆廢話,你們家的一切源頭都是陳憨子,我問問他到底想怎樣!”
“實在不行……哼!”
楚星河沒有多說,但臉上的態度已經證明了一切。
實在不行,殺了陳長安!
多簡單粗暴啊!
楚星河帶著淮南王回到白帝,路上,他跟陳碧君、陳淑婷等人同程。
楚星河沉吟著開口:“你父王和你娘都跟我說了陳憨子的事情,但兩者口徑不一,各說各有理。”
“你們是晚輩,跟我說說,你娘對憨子如何?”
說起這些,陳碧君最有發言權。
“大舅,真的要我們說嗎?”陳碧君先確認了一番。
“廢話。”
“好,那我就告訴你,九弟在淮南王府的這些年,過得不如一條狗!”
陳碧君流著眼淚,肆意的發泄著自己的情緒:“九弟是在江都慈幼坊長大,在淮南王府過了六年!”
“我們所有人誣陷他,打擊他,把他扔在路上,讓他跟狗搶食,不接受他!”
“父王整天在外,娘親知道這些,慫恿我們肆意作為!”
陳淑婷接口道:“不僅如此,王府中還有人給九弟下毒,想要害死他!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陳碧君和陳淑婷一點點的說著過往,越說心裡越覺得痛!
娘親和她們對九弟犯下的錯,根本是罄竹難書啊!
楚星河聽得頭皮發麻,陳長安居然是在這樣的環境中生存下來的嗎?
“我梳理一下時間線,也就是說,陳憨子真的是靠自己的努力,才有了今天的一切?”
楚星河還是不敢相信。
“是真的。”陳碧君點頭說道。
“九弟開始的時候在風雨中賣魚,那是他的第一桶金,隨後收集古董,做公交車!”
“有了錢,大力發展拚刀刀以及房車,開設錢莊……”
“九弟,是一位天才!”
“可是,不受娘親的待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