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戰最終還是離開了包廂,陳長安隻是冷笑。
不管淮南王怎麼樣,陳長安現在已經準備就緒,說句難聽的,就算是陳浮生和楚家造反,他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。
跟老馬吃完火鍋,陳長安回到自己的家裡。
第二天才剛剛睡醒,孫靜怡急匆匆的跑了進來。
“哥,門外來了好些兵馬,說是要見你。”
“皇上的人?”
“不是,是,是楚星河。”
陳長安隻是嗬嗬一笑,楚家人還真是不讓他閒著,接連造訪。
可惜,陳長安沒空理會他們,不緊不慢的跟老馬吃完了早餐,將近中午的時候,才走出前廳。
楚星河周身散發著一種冷峻的氣息,頭頂戴著厚重的頭盔,身上的鎧甲緊密貼合著他的身軀,每一片甲葉都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。
他的脊背挺得筆直,雙手自然地搭在膝蓋上,那冷峻的目光平視前方,猶如深邃的寒潭,讓人不敢輕易直視。
陳長安走出來,楚星河目光收縮。
“陳長安,從官職上說,我是守護在邊境的將軍,從私人關係上,我是你的舅舅。”
楚星河忍著自己的怒氣:“你居然敢把我放在這裡晾這麼久?”
“那又能怎麼樣呢?”陳長安不屑的說道。
“楚星河,你在彆的地方可以耀武揚威,我管不著,也不想管,到了我的家門口,就得按照我的規矩來。”
“有事就說事,沒事就給我滾出去!”
“放肆!”
楚星河還不等說話呢,身後早就惹惱了一位護衛。
護衛臉色猙獰,剛要衝著陳長安狂噴,卻覺得脖子上倏然一寒!
卻是老馬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,一把匕首冷冷的架在了護衛的脖子上。
“小心點說話,知道嗎?”
護衛渾身顫抖著,老馬……是怎麼出現的?
楚星河自然是知道血衣龍衛的,當即咬牙說道:“血衣龍衛不可以隨便傷人,尤其是不能傷害朝廷的將軍!”
“你敢違抗皇上的命令,是想造反嗎!”
“我造反什麼造反,彆扣這麼大的一頂帽子給我。”
老馬冷笑著收起了匕首:“我保護少爺,誰敢對他說話不客氣,我就弄死誰,包括你,楚將軍。”
楚星河臉色勃然大變:“敢威脅我?”
“那又能怎麼樣呢?”
老馬輕笑著不說話,陳長安掏出了火銃:“楚星河,最好說話客氣點,要不然你的身上會多出窟窿!”
“啪!!”
陳長安看準了桌上的花瓶,果斷扣動了扳機!
花瓶應聲而碎,楚星河狠狠地咬牙!
這小子很猖狂啊!
楚星河咬牙扭頭:“陳長安,我今天過來不是彆的事,我想你通過一點手段,將陳清婉放出來!”
“我們已經做了不少工作,但白帝府尹始終不肯放人,他說陳清婉的事情不在他身上,而都在於你!”
“你說放人,陳清婉自然能夠出來。”
“出來,還出來乾什麼?一個爛貨罷了。”
“陳長安,你給我好好說話!”
楚星河拍著桌子:“陳清婉不管怎麼說都是你姐,是我們楚家的人,你就這麼對她?”
“我怎麼對她跟你有關係嗎?楚星河,我連娘都沒有,又哪裡來的姐姐?”
陳長安搖頭輕笑:“說實話,我樂意看到楚家遭難!”
楚星河眼神眯縫著,他發現了鬥嘴完全不是陳長的對手:“楚嫣然告訴我,說陳長安喪心病狂,現在看果然如此!”
“陳長安,不要以為獲得了皇上的支持,你就能高枕無憂,這帝京,還不是你猖狂的地方!”
楚星河站起身子,轉身就走。
老馬看著他的背影,挑眉說道:“少爺,我搞不懂,為什麼不把楚雲天交給楚家?”
“時機還不成熟,我總覺得這個楚家還有底牌。”
陳長安笑了笑:“慢慢等著,等他們跟我玩,你說他們還會出什麼手段?”
老馬聳肩,這他就不知道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