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馬將兩個刺客脫乾淨的衣服,五花大綁,隨即找來一盆冷水,衝著他們當頭澆落。
此時可是寒冬臘月,凜冽的寒風如刀子般刮過。
那冰冷的水線如銀蛇狂舞,瞬間澆落在兩個黑衣人的身上,他們本就因這嚴寒而瑟瑟發抖的身軀猛地一震,寒意如潮水般瞬間傳遍全身,直逼骨髓。
兩人不由自主地同時打了一個劇烈的寒顫,牙齒也不受控製地上下磕碰,發出“咯咯”的聲響。
身體更是蜷縮起來,試圖抵禦這突如其來的刺骨寒冷,呼出的氣息在冰冷的空氣中瞬間凝結成白色的霧團,緩緩飄散。
“老馬,你知道過去的一個月我都經曆了什麼?”
陳長安坐在馬車上,沒有審問他們,而是跟老馬說道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那我跟你說,他們就是這樣,一盆冷水直接澆了下來,看著我瑟瑟發抖,身上已經結冰的時候,再將我烤暖,然後再來。”
“我對他們都算是仁慈的,想到那抽的我生疼的鞭子,我渾身都肉疼。”
陳長安陰沉著臉搖頭,老馬卻笑了笑:“少爺,現在就到了你報仇的時候啊。”
“我不會抽彆人鞭子,但我會將人千刀萬剮,這麼說吧,你說割下來他們的肉,找來很多大黑狗,讓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吃掉……”
“你說這個怎麼樣?”
陳長安驚喜的說道:“你會這手藝怎麼不早說?”
“少爺也從沒有問過我。”老馬舔著嘴唇,“那少爺,咱們說乾就乾,我去前麵的村落找來野狗?”
“我看行。”
陳長安當即點點頭,一個刺客咬牙說道:“陳長安,你果然是喪心病狂,殺了我們!”
陳長安嗤笑一聲:“他敢說我喪心病狂?老馬,弄死他。”
老馬跟著陳長安不是一天兩天,凝神道:“少爺,不問問幕後主使?”
“還問什麼問?我得罪了就那兩個人。”
陳長安不屑的說道:“楚星河和靖安王知道我回來必然弄死他們,所以他們先下手為強。”
“楚星河倒是好算計,將我支來軍營,想來是靖安王埋伏的殺手?可惜,隻是一群沒腦子的飯桶,閹了,讓他們跟靜公公一樣。”
“明白了!”
老馬晃動著匕首,對著一個刺客的襠部:“彆亂動,我下手快點……”
“不,不要,你想知道什麼,你倒是問啊!”
刺客崩潰了:“你不問,上來就要廢了我,讓我怎麼說啊?”
刺客居然嗚嗚的哭出了聲音,陳長安都無語了。
拜托,強硬一點不行嗎?
“我覺得讓你做的事情,打死你都不會做,問了也是白問。”
“問問試試,你敢問,我就敢說。”
“行,那你親口告訴我,背後是誰暗中讓你過來殺我?”
“你都知道,何必問我?”
“你看看,我就知道不配合,老馬,彆說了,動手吧。”
陳長安覺得索然無味,那刺客夾緊了雙腿:“我說,我說,是靖安王。”
“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啊,你好好把握。”陳長安點頭說道:“原因呢?”
“王爺說,他一生的心血都被你毀了,紅花會沒了,高句麗沒談成,西伯侯被殺等等,都是他錯信你的原因。”
“所以,他恨不能吃了你的肉。”
陳長安隻是搖頭笑笑,這就是謠傳了。
如果不是靖安王心術不正,他絕對站不到陳長安的對立麵,隻能說,是他自己的選擇錯了。
陳長安也沒什麼要問刺客的:“你們是想死,還是想活?”
“想活。”
“想活就幫我辦件事情。”陳長安輕聲笑道,“跟我回到府衙,我會派出二十個莽少年,跟著你們。”
“你們四處宣揚,當初造反的不是西伯侯,而是靖安王,宣說他的野心,以及如何坑害我,事情鬨得越大越好,最好鬨得儘人皆知。”
兩名刺客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:“不行,不行,王爺知道會弄死我們。”
“我就說嘛,跟你們說話是浪費口水!”
陳長安不耐煩的揮手:“王爺會弄死你們是以後的事情,難道我就不會弄死你們?”
“再說,你們以為我派出去二十名莽少年是監視你們?錯,莽少年是在保護你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