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怪皇上呼吸急促,在大楚,孩子隻能遵循父姓。
如果跟了母親的姓氏,會被人認為是忘了祖宗的姓名,死後是不能入祖墳的!
看到皇上如此激動,陳長安倒是聳肩:“隻不過是一個姓名,跟我姓,跟她母親姓,還不都是我的孩子?皇上,你要是喜歡,我改姓都沒問題。”
皇上哈哈一笑,奮力的一拍巴掌:“長安,你也把話給朕說準備,立下字據!”
陳長安多少有些無語,這還需要立下什麼字據?
但既然皇上有要求,立下就立下,反正也沒什麼。
拿到字據的皇上顯然是很開心,點頭說道:“朕跟你說實話,經過幾次試探,你都沒有篡位之心,朕把大楚的江山交給你,朕放心。”
“但可能朕想的也是多餘,項望百年之後呢?”
“憑他的尿性又能培養出什麼兒子?哼,這回好了,大楚的江山無憂。”
皇上開心,陳長安自然也開心了。
“好了,朕卿,朕找你的事情已經說完。”
皇上龍顏大悅,點頭說道:“用心的輔佐項望,實在不行就輔佐你的孩子,朕已經再無心願。”
“朕聽聞你還要出征,這是你自己的決定,朕不跟著參與,隻是……嗬嗬,該辦的事情要辦,沒有人可以傷害朕的寧安公主。”
皇上說出這話的時候殺氣騰騰,陳長安趕緊點頭表示答應。
皇上公務繁忙,自回到了宮中,而這裡又是陳長安的靈堂,趙傾城,孫靜怡正在接待往來的大人,沒空理會陳長安。
陳長安在房間裡待得難受,輕聲說道:“柳小姐,柳小姐……我想出去……”
陳長安叫了半天,卻終究沒有人答應。
陳長安正在歎息的時候,房間裡幽幽傳來一個聲音:“怎麼,想出去走走?”
長公主身著一襲華麗的宮裝,那衣裳以紫色錦緞為底,上麵用金色絲線繡著繁複而精美的圖案,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。
她的長發高高盤起,梳成一個精致的發髻,上麵點綴著珠翠寶石,熠熠生輝。
一支鳳凰形狀的金步搖垂在耳邊,麵容絕美,眉如遠黛,眼若秋水,瓊鼻挺翹,下方一點朱唇。
陳長安看到長公主登時大感意外:“長公主,你怎麼來了?”
“你都已經死了,我怎麼能不來?”長公主輕輕地搖頭,“你也是,為了救寧安,連自己的姓名都不顧了嗎?”
陳長安聳肩,當時那種時候,他倒是完全沒有想那麼多。
“我想過了,寧安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你肯定會很傷心,我怎麼舍得看到你難過?”
長公主怔了怔,隨即搖頭說道:“你就是這樣,總是說些讓人臉熱心跳的話……再說,我就不理你了。”
長公主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。
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,那些曾經的美好與磨難,那些一起經曆過的風風雨雨,此刻都在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。
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湧出,瞬間模糊了她的雙眼。
臉頰上掛滿了淚珠,一滴一滴地落下,那淚水裡蘊含著無儘的思念、愧疚、喜悅和心疼。
“長公主,這……什麼情況?”陳長安被長公主哭的摸不著頭腦。
“我大難不死,這才逃出生天,你應該為我感到高興,這怎麼還哭了?”
“我也不想哭,隻是……想到了與你的過往,忍不住。”
長公主輕輕地躺在陳長安的懷裡,歎息的說道:“當初第一次跟你相識,隻覺得你特彆討厭,居然帶著項望去那種地方。”
“後來你舍命救我,那日又舍命救寧安……我才知道你是真漢子。”
“我希望有一天,可以為你去死。”
陳長安心神激動,緊緊地摟著長公主。
說起來也隻是對長公主的第一印象不好,從那以後,兩個人相處的還是很和諧的。
長公主忽然問道:“長安,你……告訴我,在廢墟當中,你對項縈紆做了什麼?”
“我還能做什麼?”陳長安搖頭說道,“當時那個情況你不是不了解,我能活著就不錯了,能對她做什麼?”
“我也不知道,反正就是覺得奇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