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著夜色,一路離開了陳府,左右走了幾圈,這才來到一處小巷子。
小巷子當中停著一輛車馬,看到陳長安的馬車過來,門簾挑開,肖鎮南從裡麵露出頭。
“陳兄弟,你可算是來了。”
陳長安點頭輕笑:“都準備好了?”
“是。”肖鎮南壓低的聲音,“三千金甲衛已經出發,看守著靖安王,隻等小哥一聲令下,還有,靖安王府也布置妥當,什麼時候動手?”
“動手就在今天晚上,要不要我不是白死了嗎?”
陳長安搖頭笑笑:“肖大人,我受傷身體經受不住騎馬,你現在就前往上清宮,親自指揮捉拿靖安王。”
“我去靖安王府看看,找到他造反的證據……明白嗎?”
肖鎮南哈哈大笑:“也好,陳兄弟這麼說,我就放心了,兩個時辰後,咱們動手。”
跟陳長安約定好時間,肖鎮南自顧自的離開了。
陳長安也沒有在原地耽誤,來到了靖安王府,那天監視的地點。
窗外,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,光禿禿的樹枝在風中瑟瑟發抖,天地間仿佛被一層寒冷的薄紗所籠罩,氣溫早已降至冰點以下。
而屋內,卻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。
房間裡,暖爐中的炭火正熊熊燃燒著,橘紅色的火焰歡快地跳躍著,不斷釋放出絲絲縷縷的熱量。
那熱量如同溫柔的觸手,蔓延至房間的每一個角落,使得屋內的一切都顯得有些朦朧。
陳長安伸手烤著火,老馬和柳如歌都有三分的困意。
等過了很久,老馬打了一個哈欠:“少爺,咱們……什麼時候動手?”
陳長安沒有回答老馬,反而問道:“老馬,你有沒有覺得很詭異?”
“詭異?什麼詭異?”
柳如歌點點頭:“是,我覺得周圍的環境……太安逸了。”
“你想,長安今天身死,許多大人都過去了,靖安王也派出了人,但都是這種時候了,靖安王府豈能這麼安靜?”
“要麼是有什麼陰謀,要麼……可能發生了變故。”
陳長安對著柳如歌豎起了大拇指,沉思了半晌:“不等了,老馬,現在動手。”
“你帶著人手混進靖安王府,一旦都做好之後,給我傳來消息,我馬上帶人衝進去。”
“記住,機會隻有一次,千萬小心行事。”
老馬自然的拍了拍胸膛,隨後帶著人走了。
柳如歌這就不懂了,凝神看著陳長安:“相公,你讓老馬去做什麼事,連我都得瞞著嗎?”
“也不是什麼大事……”
陳長安正要對柳如歌解釋,門外忽然急匆匆進來三個人。
這三個人看到陳長安就急忙跪下:“駙馬爺!屬下是金甲衛,特來向駙馬稟告,靖安王,失蹤了!”
陳長安怔住,睜大眼睛驚恐的看著他們。
他們說什麼東西,靖安王失蹤了?
“彆鬨,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。”
“是真的!”為首之人咬牙說道,“自從那日我們接到消息,就時刻嚴密的監視靖安王,看到他進入上清宮。”
“為了確定就是他本人,我們還化妝成上清宮的學子,時刻監視。”
“但就在今天,我們準備合圍的時候,發現靖安王前去洗澡,等了好久都沒有出來,我們這才衝進去,卻發現沒有人!”
“是的,真的沒有人!”
陳長安搖搖頭,靖安王難道會飛嗎?
“我們當即稟告了肖大人,隨後在浴室搜尋,卻發現了一條秘道!”
“那秘道本來是用來排水的,但不知道何時被人挖掘出了足以容納一人通過的地道,靖安王,靖安王可能通過密道逃跑了!”
“現在,肖大人正在抓緊搜查,讓我回來問駙馬爺怎麼辦!”
密道?
狗屁的密道,如果真有密道,他們還能發現不了嗎?
陳長安沉吟了很久,終於開口道:“你們進門的時候,注意輕點人數了嗎?”
“啊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