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燕京等人被炸的粉身碎骨,靖安王也是四肢俱殘,陳長安隻是漠然一歎。
肖鎮南也渾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,頓了頓:“徐破虜,趕緊送靖安王前去治療,看看……還能不能搶回他的性命。”
徐破虜點頭答應,人鬥成這樣了,還怎麼搶救回來?
不過,表麵上的工作還是要做的。
首惡都已經死了,剩下的隻是一群烏合之眾,很容易就收拾了。
跟肖大人看著覆滅的靖安王,陳長安不免有些感慨。
你說,人就算做到再大的官員還能怎樣,最終也逃不過生老病死,以及……這種意外。
“少爺!”
老馬興衝衝的找到了陳長安,彙報道:“我們炸開了浩波宮闕的房門,裡麵收集到了大量的金銀財寶,不完全統計都有幾千萬兩!”
“咱們要不要去看看,裡麵裝修的就跟皇宮差不多!”
陳長安搖搖頭,他沒有興趣。
現在靖安王已經倒台,他唯一的擔心就隻剩下陳浮生,但陳浮生正陳兵海上,想要對付他都不行。
陳長安打了一個哈欠:“老馬,我就不去了,我想回家。”
“傾城已經跟我說了,想要我好好地陪她們幾天。”
老馬點點頭,可這時候,靜公公突然到達:“陳大人,皇上召見您!”
陳長安閉上眼睛,還有完沒完?
柳如歌忍不住了:“靜公公,皇上這麼乾什麼?我相公有傷,為了他皇位安穩,拖著受傷的身體跑東跑西,能不能讓他休息休息?”
“相公,咱們不去,我送你回家!”
靜公公工趕緊擋著陳平安的路,這是皇上的聖旨,他有什麼辦法嘛?
靜公公苦笑著:“陳大人,我知道您很累,但不要為難老奴。我隻是聽說,是天元道人回來了,點名想要見你。”
“天元道人,霍家的老祖宗?”
陳長安嗬嗬一笑,關於跟霍家的矛盾,總是要解決的。
陳長安沒有任何猶豫:“柳姑娘,你先回家……彆著急拒絕,先聽我說。”
“我身邊有老馬照顧,出不了什麼大事,這兩天你都沒有睡好,回去好好休息,告訴靜怡準備午餐,我見過皇上就回去。”
“相公……”柳如歌顯然不願意回去。
“聽話,你相公還能堅持的。”
陳長安衝著柳如歌輕輕地點頭,隨後帶著老馬上了靜公公的車,向著皇宮行去。
連日來陳長安的確是很辛苦,因為靖安王智力水平極高,陳長安跟他鬥智鬥勇,在加上身上本來就有傷,就算是鐵人也撐不住。
陳長安剛上了車,就睡了過去,沒多久便傳來了輕輕的鼾聲。
不知道他睡了多久,就覺得有人推他。
“陳大人,皇宮已經到了,皇上讓您進去呢。”
陳長安晃了晃發疼的腦袋,對靜公公點點頭,老馬推著,走進了朝堂。
這裡是皇上的禦書房,房間了除了皇上之外,還有一個被嶽山打得夏雲蘭,以及一位看起來仙風道骨的老者。
老者白發如雪,發髻高高盤起,被歲月賦予了特殊的神韻。
麵容清瘦,眉毛修長如劍,微微上揚,透著一股堅毅之氣,鼻梁高挺,嘴唇緊閉,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。
他身著一襲白色長袍,腰間係著一條淡藍色的絲帶,老者坐在那裡,即便是皇上,在他的麵前似乎都比不過他的氣勢。
陳長安隻是笑了笑:“皇上,微臣來了,臣想問問……”
“朕卿,不要多問。”皇上連連擺手,“快,見過天元居士。”
果然,他是霍家的長輩。
雖說肖鎮南把他吹得神乎其神,但陳長安卻沒有什麼尊敬,點頭說道:“晚輩陳長安,見過天元。”
陳長安連居士,道人,甚至前輩都沒加。
天元居士不覺得有什麼意外,夏雲蘭剛要開口,天元揮手製止。
“我早就聽說陳長安如何如何,今天一見,實在是足慰平生。”天元居士笑笑說道。
“天元,隻怕你見到我是想為霍家人出頭吧?”陳長安開門簡單。
“霍家的事暫且不提,先說說你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