嶽山從裡麵去而複返,無語的說道:“老馬,翻譯的什麼亂七八糟的,他們說,他們是西夏的商人,我們為什麼抓他們,很簡單。”
老馬麵不紅氣不喘:“是這樣嗎?哎,我最近書讀的有點多,不好意思。”
陳長安翻了翻白眼,還讀書多,翻看春宮圖啊?
嶽山也沒有理會老馬,低頭稟告道:“陳大人,我已經探查過,這裡沒有馬頭琴的下落,據他們所說,他們隻是商隊,來到大楚也隻是為了做生意。”
“沒有馬頭琴的下落?”陳長安顯然是不相信的。
“是。”嶽山回頭指著那輛馬車,咬牙說道,“馬頭琴比我們想象的要聰明,她故意留下了自己的馬車,讓我們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裡,然後跟我們玩了一手聲東擊西,至少從目前上看,我們……上當了。”
嶽山咬了咬牙,陳平安不置可否。
陳長安沉默不語,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馬車的門把手上,稍一用力,車門緩緩開啟。
車內的空間不大,卻被布置得極為巧妙。
柔軟的錦緞坐墊平整地鋪在座位上,色澤鮮豔而又觸感細膩,上麵繡著精美的花紋,一朵朵盛開的繁花栩栩如生,似在微風中輕輕搖曳。
車壁上掛著幾幅淡雅的畫卷,山水相依,意境悠遠,為這狹小的空間增添了幾分詩意與雅致。
角落裡,擺放著一個小巧的香爐,一縷縷輕煙正從爐中嫋嫋升起,那淡雅的香氣彌漫在整個車廂內,讓人聞之頓感心曠神怡。
而在那車門之上,一個鬼臉圖案格外引人注目。
那鬼臉以濃墨勾勒,圓睜的雙眼誇張而又詼諧,大張的嘴巴仿佛正發出一陣得意的笑聲。
線條雖簡單,卻好像在嘲笑陳平安。
“陳大人,這是不是馬頭琴?”
馬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,突然,一把馬頭琴映入他的眼簾。
那馬頭琴靜靜地放置在角落,琴身的木質紋理在微弱的光線中若隱若現,仿佛在默默訴說著它的過往。
琴頭雕刻馬頭,雙眸圓睜,鬃毛飛揚,仿佛下一刻就要仰天長嘶,奔騰而去。
“這個馬頭琴,嘖嘖,不好對付。”
陳平安已經意識到抓不住馬頭琴了,回頭說道:“你們都是什麼人?這個女人呢?在哪裡?”
“說出來,我饒你們不死;不死,就下地獄。”
嶽山將話原原本本的翻譯給了西夏人,為首的西夏人頓時慌了:“將軍,兩國交戰,不傷無辜,是你們皇帝親自下的命令!”
“我們不認識被你稱為馬頭琴的女人,隻是路上遇到的!”
“她給我許多銀兩,讓我們用自己的名義采購很多物品,一天到頭難得聽她說上兩句話,隻是晚間的時候給我們彈琴!”
“今天是我們合作的最後一天,她說把房車留給我,然後就走了啊!”
“我可以發誓,什麼都不知道啊!”
又問了幾個人,細節上隻是略有差彆,但大方向,跟為首的人說的也大差不差。
陳長安咬了咬牙。
還是老馬說的對,如果在路上的時候,第一次見到馬頭琴的時候,自己就能見色起意……
嗯,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種事。
現在嘛……
說什麼都晚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