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軍都是微微一愣,隨即有聰明人就反應過來。
他們如今身著西夏人的服飾,混在敵軍腹地,行事作風自然也該有模有樣。
他們可是扮演了整天的西夏人,行事從來不問對錯,就問對方有沒有實力。
一句話,不服就乾!
不管是斡道衝蘇合也好,還是什麼人也罷,我就罵了!
不能露怯,西夏人行事,就該很囂張!
“尼卒哩,孛額哩沒訛哩!”
“尼卒哩,孛額哩沒訛哩!”
“尼卒哩,孛額哩沒訛哩!”
在陳長安的帶領下,四周八方,都傳來了幾千人的問候聲音!
有的士兵漲紅了臉,扯著嗓子嘶吼,有的士兵一邊罵,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馬鞭,作勢要給城頭上那小瞧他們的蘇合一點顏色看看!
他們就是通過實際行動告訴對麵,想欺負我,沒門啊!
斡道衝蘇合氣得臉色鐵青。
因為尼卒哩,孛額哩沒訛哩這種話在西夏極具侮辱性,雙方是不死不休的仇恨。
對麵傳來兩聲呼喊,李元昊趕緊給陳平安翻譯:“陳大人,蘇合問你是誰的手下,讓你彆走,等到明天天亮,他會親手撕了你。”
“我好怕怕。”陳長安搖頭輕笑,“告訴蘇合,老子是他爸爸。”
“戰馬我給送來了,他不要那我就走,耽誤了前線的戰事,夠他喝一壺的,說的惡心一點,比如,他老婆都得被人拿走充當軍妓。”
李元昊咧咧嘴,隻能如實的翻譯過去。
如果說有什麼不能侮辱的,一個是母親,一個是娘子,蘇合氣得臉都綠了!
“尼卒哩,孛額哩沒訛哩!”
陳長安最後說了一句,隨後轉身。
陳長安這麼做是對的,他剛剛轉身,斡道衝蘇合就忍不住了,傳令打開城門!
厚重的城門緩緩的開啟,嶽山興奮的說道:“陳大人……”
“抹油!”
陳長安咬牙說著。
他從死掉的戰馬身上提煉出來很多馬油,此時下令,將士們應聲而動,都塗抹在了馬的身上。
斡道衝蘇合縱馬從裡麵出來,指著陳長安大罵。
陳長安根本不聽他說什麼,對著嶽山認真的點點頭,嶽山揚起鞭子,驅趕著那些戰馬!
老馬深吸口氣,猛地抬起手臂,高高揚起長刀,狠狠的一刀刺進了頭馬的屁股。
嘶嘶!
頭馬吃痛,仰頭發出一聲高亢的嘶鳴,前蹄瘋狂地刨著地麵,隨後不顧一切地撒腿奔跑起來。
後麵跟著的駿馬們此刻也像是被點燃了導火索,頃刻發狂!
戰馬鬃毛豎起,如同洶湧的黑色海浪,隨著頭馬的奔逃方向洶湧而去。
馬蹄聲如雷鳴般滾滾而來,震得大地都為之顫抖,每一下馬蹄落地,都揚起高高的沙塵,仿若戰場上彌漫的硝煙!
萬馬齊奔!!!
那氣勢,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障礙都踏為齏粉!
無論是堅硬的沙石,還是阻擋在前的圍欄,都無法阻止它們瘋狂的腳步!
斡道衝蘇合恨得直咬牙,這該死的同伴,居然這麼對待戰馬,不知道戰馬是他們的朋友嗎!
他這頭的人舍不得對戰馬動粗,隊形雖然被戰馬衝擊的支離破碎,但西夏人從小生長在馬背上,對付馬匹有一套。
摸著馬匹的皮毛,看著手上,油乎乎的一片。
這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