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他一起做生意的精英們,見過他這麼狼狽的樣子嗎?
另一個,是企圖打探裴度聯係方式的董泓年。
或站或坐的一乾人
,安安靜靜待著,大氣不敢出。
要不是多瞧一眼,周玉也懷疑這兒隻有自己一個闖入者。
太師椅處坐著撚著暗紅佛珠的男人,與身後的古樸隱著磅礴意境建築融合為一體。
哪怕身著西裝褲,白襯衫這樣的現代化衣飾。
端坐在太師椅上的人,與他們並非同個時代。
他像貴厚奪天的控權者俯視底下芸芸眾生,底下人的生死,皆在他一念間。
裴度,年紀輕輕就把控大權的大家族家主!
林泱進來,謙卑低頭,聲音控製到恰到好處的音調“家主,我是裴述的母親,特地過來代罪。”
裴度就撚著手中暗紅佛串,一粒接著一粒自他節骨分明的手指的按壓下去,輪回運轉。
周玉也不禁又飛快掃過指節分明的手。
感歎一個男人的手為何能長得這麼好看,撚著佛珠,一下一下的,像有魔力般。
暗紅佛珠映著白得乾淨的手,似有暗香來!
周玉也想,自己好像真的聞到了幽幽佛香。
是那串被盤得幽亮的暗紅佛珠散發出來的香味嗎?
“裴騫。”
清潤疏淡的低磁音色,愣是讓周玉也品出了彆樣酥麻感。
坐在左邊第三位的男人下意識的傾了身,“家主。”
中年人暗抹著汗珠,明明前頭的這個人和他兒子差不了幾歲,那威嚴感愣是壓得他喘不過氣。
其實那人一直是溫溫和和的,卻不妨礙旁人對他的恐懼!
如果是換作是之前的周玉也,麵對這樣不自覺散發威勢的男人,也會打從心底裡感到害怕。
“對你兒子的處罰,可有異議?”
清潤卻令人讀出涼薄意味的話語一出,裴騫幾乎要跪。
他暗抹冷汗,大氣不敢喘,更沒聽見兒子沉悶的痛苦呻吟聲“沒有,為一點小事打擾到家主清閒,是他的錯,該重罰。”
“二十七侄媳。”
“家主,我也沒異議。小述犯錯,該罰,該罰!”
看到兒子被打成那樣慘,林泱快要心疼死了,麵對年輕的掌權者,還得硬擠出一抹笑來。
不敢替兒子求半句情。
莫看年輕家主臉色溫和,語氣裡也沒半絲的喜怒,可誰知道他是不是在生著氣。
詢問了兩位家長,裴度淡如佛主的目光落到周玉也身上。
周玉也再次和這位的目光碰撞,沒一絲火花和波動。
“你呢,有什麼要說。”
男人的音色像鉤子,慢慢勾入人心。
周玉也抿了抿還有些蒼白的唇,臉也並沒精心收拾過,特地以這副清爽樣過來的,樣子看上去隻比那天醒來時好那麼一些。
素雅白衣裙,外套一件米色外套,無妝點綴。
坐在輪椅上,纖瘦白皙的手緊握著扶柄,清潤的眸子慢慢低垂,那個樣子,像受了委屈又無處尋求幫助的受傷兔子!
可憐極了!
“我和四少的婚事,全憑裴家主作主。”
她這話不說還好,一出口,再結合眼下這場麵,活像現場大家族威逼無權無勢小可憐。
在座的不由眼皮一跳!
想說話又不敢。
“是嗎,”撚著佛珠的動作似乎滯了一下,“婚事照舊,擬個補償,他這一生所得,皆歸你所有。”
什麼!
滿屋的人驚愕的看過來!
林泱差些大聲反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