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嘉楠當即抬手擋在他胸前,見雙手攔不住,乾脆抬起腿,雙腳踩在他腹肌,手腳並用著來抵抗江馳的靠近。
因為他的動作,真絲睡褲順著細膩的肌膚往下滑,露出白皙修長的雙腿。江馳一把抓住盛嘉楠腳踝。
然而體力差距真的太吃虧,盛嘉楠完全無法抵擋江馳的進犯,連掙脫他抓著他兩隻腳踝的手的力氣都夠不上。
在盛嘉楠掙紮間,江馳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看他頭發微微淩亂地散在枕頭,看他臉色因為激動的掙紮泛著些許紅潤。江馳嘴角勾起,在這樣的盛嘉楠筆直的目光中,抬起他腳踝,鼻尖在他腳背輕輕蹭了幾下,而後在他內踝尖落下一個吻。
連腳都是香的。明明很難聞的潤膚乳,一塗到盛嘉楠身上就是會變得香得不行。
盛嘉楠腦子都嗡嗡叫了兩聲。雖然腳並不是他的敏感部位,但江馳的眼神和動作實在太讓人敏感了。
江馳放下他的腳踝,低下身,似乎是想聞聞他的腿。見狀盛嘉楠掙紮得更厲害了,雙腿掙紮著往後縮。盛嘉楠這會兒倒不是生氣,他是怕繼續下去,自己先抵抗不住。
見他掙紮得厲害,江馳索性半壓到他身上:“你躲什麼?你全身上下,我哪裡沒碰過。”
盛嘉楠生病的時候,江馳會幫他洗澡,所以他們過去確實坦誠相對。可是這不一樣。
見盛嘉楠似乎想爬起來,江馳笑了下,乾脆拿過旁邊的被子一把罩住他,把兩人一塊困入漆黑的被褥裡。
“江馳。”盛嘉楠的嗓子悶著,說,“你放開我。”
“我不。”江馳嗓音懶洋洋地,“彆動,再動床要塌了。”
床因為打鬨,發出“吱嘎吱嘎”的響。
要不是盛嘉楠一定以及肯定,江馳絕對不會傷他分毫。他都懷疑江馳現在不是想聞他,是想強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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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那天晚上強硬地把盛嘉楠摁在被窩裡聞,江馳為此懺悔了好幾天,每一天都在變著花樣跟盛嘉楠認錯。
看江馳一邊給他剝蝦殼,一邊還在深刻檢討那天晚上的惡劣行為,並堅決不會再犯,盛嘉楠不由心軟了點。其實他也沒有不高興,說到底還是他的縱容。要是他真抗拒的事,江馳絕對不會舍得讓他做,白白惹他不高興。
一旁的手機震了起來,江馳瞥一眼,是他媽。他把手裡的蝦蘸了點調料,喂到盛嘉楠嘴邊,脫下一次性手套接電話。
接起電話,那頭的江媽似乎還在和江爸說話,好一會兒才喂喂了兩聲,跟他說話:“江馳。”
“嗯。”江馳懶洋洋地應一聲,“媽,什麼事啊?”
江媽被他問得一梗:“沒事我就不能打你電話了?”
“不是。”江馳說,“我在給楠楠剝蝦,沒手。”
“……”對於這種事,江媽已經習慣了,也懶得多說,“你下周末回來一趟。”
見盛嘉楠吃完蝦,江馳把手機夾到頸間,邊聽電話邊繼續剝蝦:“什麼事啊?”
“你爺爺以前有個關係不錯的戰友,年輕的時候挺照顧你爺爺的,所以我們以往逢年過節都會去拜訪。”江媽說,“下周那位爺爺六十大壽,邀請了我們家。”
“本來你是個小孩,我也沒想叫你。但是聽那位爺爺說,他家孫子跟你差不多大,最近回國了。不知道在哪聽說得你,說是想認識你。”深知自己兒子的脾性,江媽說,“能不能做朋友隨你,反正你人得過來一趟,就當帶楠楠一起來吃個飯。反正人家都知道我們家有兩個小孩。”
小江馳從小就像條小尾巴似的黏著小盛嘉楠,以前江家有聚會的時候,江媽都是直接帶著兩個小孩一塊參加的。
在那種都是長輩的場合,盛嘉楠這種漂亮又乖巧的小孩十分受歡迎,江媽常常以此為傲。隻是頗為讓她頭疼得是他親兒子。
遇見可愛的小孩,誰都想親親抱抱,可小盛嘉楠本人都同意了,那時候的小江馳非不讓,抱都不準抱,更彆提親。一旦有大人靠近,他就牢牢抱著小盛嘉楠,一臉提防地看著彆人,生怕有人來搶。
不過當時他們還小,長輩隻覺他童言無忌,還挺好玩。現在家裡有什麼無關緊要的聚餐,江媽就不敢帶江馳了。
否則一桌子人圍觀他給盛嘉楠剝蝦,剝所有帶殼的東西,夾菜喂到嘴邊。盛嘉楠不吃,他還不依。除江馳以外,其他人都挺尷尬的。
隻要能跟盛嘉楠一起,江馳沒什麼意見:“行,知道了。”
江媽又問了幾句兩人的日常便掛斷電話。
江馳拿開手機,把蝦喂到盛嘉楠嘴邊:“下周一起回家吃個飯。”
盛嘉楠張嘴咬掉蝦,點點頭,嗯了一聲,隨後又想起什麼,拿起一旁的手機。
過完下周,就是十月末。他也差不多該收拾收拾,準備走了。
在這之前——
“江馳。”盛嘉楠放下手機,抬眼看向對麵的男生。
與他的清冷疏離不同,江馳眉骨深邃,眼睛狹長,漆黑的眼睛盯著人時會極富侵略感,特彆有壓迫人的氣勢。他的長相是兼具少年感和侵略感的那種,區彆在於他是在笑還是在凶。
“你有什麼特彆想完成的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