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晉皇看向了周謙。
想要在後者的臉上看到一些錯愕,或者是驚慌。
但他失望了。
因為周謙隻是露出了一副思索的表情,然後有些懊惱地一拍大腿!
感歎一句,“娘的,虧了!”
晉皇一怔。
“虧了?如何虧了?”
周謙歎了口氣回答道,“淩若霜當時隻是跟我說要來京城參加詩會,打敗京城第一才子,奪得魁首。”
“並沒說這小子這麼精心準備啊!”
“這下難度高了許多。”
“我跟她要一千兩,要少了啊!”
晉皇一怔,隨即嘴唇微張。
他有點分不清了,眼前這小子這一副為銀子要少了的懊惱模樣到底是裝的,還是真情流露?
未免也太不把張凡當回事了吧?
“你……”
“你這麼有自信?”
晉皇的臉上出現了幾分驚疑的神色,“難道你作詩寫詞的水平很高?”
被問到寫詩作詞的水平。
周謙摸了摸下巴,保守回答道,“一般高吧,大概三四層樓那麼高。”
晉皇一愣。
被周謙這個舉例子給弄得有些不會了。
下意識地問了一句。
“那在你眼中,張凡在第幾層樓?”
“一樓半吧。”
周謙嚴謹地回答道,“比普通人要上一個台階,但比起天才,還是要差一個台階的。”
“……”
晉皇徹底沉默了。
他有點覺得眼前這小子有些太狂了。
他給自己定位三四層樓,但話裡話外,卻說張凡隻在一樓半,而且天才也隻在二層樓左右。
那這小子是什麼?
天才中的天才?
是妖孽?
搖了搖頭,晉皇有些頭疼,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再多糾結了。
而是問出了那個他一直比較感興趣的問題。
“咳咳……”
“算了,不說這個了。”
“既然你有所準備,我就不操閒心了。”
“我還想請教你。”
晉皇神色嚴肅地看著周謙問道,“剛才在門口,我聽見你說了句,‘能謗譏於市聞吾之耳者,受下賞。’”
“這句話,似乎暗合施政之道。”
“所以特來請教,有了下賞,那中賞和上賞分彆是什麼?”
晉皇目光灼灼,好奇地盯著周謙。
等著後者的回答。
豈料,周謙卻轉過頭,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,隨即撇了撇嘴說道。
“和著套了半天近乎,就是想問這個啊?”
周謙麵帶了然。
這人怕真的是朝廷裡的大官,不得不說,眼光還真不錯。
僅僅從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裡,就看出了施政之道。
不過,想要三言兩語從自己這裡騙走這些手段,好去找皇帝邀功……
也未免太不拿自己當回事了吧?
周謙眼珠子一轉。
剛好自己從淩若霜那虧了,那就從眼前這人補上吧。
朝著中年男人伸出了一根手指。
“啥意思?”
晉皇一愣。
“一千兩,我教你啊。”
周謙笑嗬嗬地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