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老板豪爽的回了句“要啥都有!”
“魚香肉絲,宮保雞丁和燒茄子,”阿義如貫口一般一氣嗬成,“阿仁,你要來點不?”
阿仁本來正想問他阿彪怎麼就突然死了的事,誰知聽完阿義報了幾個菜名以後,肚子竟也有點餓了,咽了下口水說道:“行,咱倆人差不多了。”
“再加兩份米飯。”阿義又補充一句。
老板記下後,便回到了前台,低著頭點開了手機裡的點餐app,在全市僅有的幾家還在營業的飯店裡挑了個最便宜的,點完了菜,老板也就心滿意足的歎了口氣,轉念一想,又趕緊在送餐地址上加了一句“某某茶館後門”。然後,茶館老板就放心的搬起一個小馬紮,向店麵的後門走去。
等餐的時候,阿仁繼續追問道阿彪的死,阿義便把昨天晚上阿彪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,這時阿仁才明白低俗光盤雜誌的事。
然後,阿義又說起阿彪給他倆人打完電話後,阿彪在自己家裡發生的事。
阿彪在妻兒休息前就睡著了,可是到了後半夜,阿彪突然滿身大汗地醒了,不停地咳嗽,還打開了窗戶,說屋裡太悶喘不過來氣。他的妻子正感到奇怪,阿彪突然口吐鮮血,大口大口的血液吐在了床上,最後癱倒在床頭再也沒有醒過來。第二天的屍檢報告顯示,阿彪染上了瘟疫。
“你是怎麼知道這麼詳細的?”阿仁有點疑惑,阿彪突然開始支支吾吾起來,最後才斷斷續續地說:“我,嗯……是的,啊!我給他老婆打電話才知道的。”
阿義又趕緊抱怨道:“這下全完了,沒有阿彪,‘賣破爛’的路子算是徹底斷了。”
阿仁低頭陷入了沉思,其實當阿仁得知他們三人要拆工廠裡的機械賣錢的時候,心裡就已經有點害怕了,尤其是一個人躺在床上瞎想的時候,潛意識裡的退堂鼓打得最凶。如今得知阿彪死了,再也不用乾違法的事了,身心反而像得到解脫一樣輕鬆起來。
兩人吃過了飯,阿義說他請客,阿仁便起身先離開了,而當阿義結賬時,先問了老板一句:“今天等了半天也沒見阿彪來啊,阿彪上哪去了,老板知不知道?”
阿義知道阿彪是這裡的常客,和老板也是認識的。
老板也納悶:“是啊,往常他跟你經常來的,我也不清楚怎麼個回事。”
阿義笑了笑,好像明白了什麼,便又說道:“賬先算在阿彪身上,回頭一起結了!”老板一聽差點急了眼,但是看阿義肥頭大耳,身體壯實的不得了,也就沒說什麼,陪著笑臉送出了茶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