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什麼在現在動刀子?為什麼不願意殺了或者充勞役?為什麼要將他們送往沒有遠離中原的縣城……甚至……
早早開始改造那個縣城?
趙昌終於抓住了線頭,恍然大悟原來房陵才是核心!
房陵動工的時間是關鍵。先有了遷人的想法,然後再建房陵,到現在真正動手,是因為——
“房陵要完工了嗎……”趙昌呢喃。
是什麼人需要讓祖龍再建一縣安置,甚至還抱著再度啟用的想法。
那是一批牽連甚廣的可用之人,以當前時間前推,細數幾年前秦國發生的大事件,答案呼之欲出。
趙昌問魚“呂不韋還活著嗎?”
他還以為呂不韋和嫪毐走在前後頭了。
魚答“文信侯被王上逐去封地,尚在人世。”
不僅活著,還活得好好的,有空和各國訪客侃天侃地。
趙昌徹底明白了,不再追問房陵一
事,轉而去找好兄弟們聯絡感情。
——
扶蘇和熊午待在一起。兩個人的相處不是正常師生的模式。從和秦王攤牌之後,熊午徹底擺爛了。他覺得長公子平時很自覺不需要他操心,就放心在裡間打盹,讓扶蘇在外麵捧著書看。
同時,為了保證學習的高效率,不讓教學環境被他人打擾,熊午義正辭嚴地把仆從全部趕走,不許他們靠近。
按照熊午的囑咐,等扶蘇攢了一肚子疑惑時,再進來找他開啟答疑時間。
平心而論,扶蘇很喜歡這樣的學習方法,讓他感覺輕鬆,有種說不出的自由。外出找叔公已經逐漸變成扶蘇期待的日常。
而將閭正盤坐在案前發呆。屋裡響著此起彼伏的嗷嗷哭聲,還有侍女仆從的安撫,和他母親的擔憂啜泣。
他對此早已習慣,麵不改色放空思緒,對一切嘈雜置若罔聞。
趙昌離三弟近,所以先來找將閭。
這時候那對嗷嗷叫的雙胞胎剛停歇沒多久,女施眼角微紅,去問將閭“公子昌來尋你,你要和他離開嗎?”
將閭“噌”地就站起來了,對著母親鄭重一點頭,換鞋“噠噠”地邁腿往外走。
內心歡呼雀躍的將閭見到門外的趙昌,眉眼不自覺揚起,加快腳步,停到趙昌麵前,露出淺淺的笑,道“昌。”
趙昌也被感染,笑嘻嘻地拉著將閭的胳膊與女施告彆。
“將閭啊,咱們去找阿兄。”
按理趙昌今天也要上課,但他準備帶彭倉一起走,請示了爹之後,彭倉就被放假回家準備行李了。
將閭可有可無地點頭“哦。”
小動物的直覺很敏銳,他總覺得扶蘇看自己的時候怪怪的,他不喜歡。
兩人在宮人的陪同下到達扶蘇的教室,卻被忠心耿耿的仆從攔下“二公子、三公子,長公子正與昌平君進學,還請二位稍等片刻。”
你以為我不知道老哥平時怎麼個學法嗎?
趙昌攢了一肚子的話卻不能亂吐槽,臉上還要作出理解的表情。將閭更直白些,皺眉抬頭死死盯住發言的人,最後被趙昌拉走,去一邊的屋子裡吃點心。
等到扶蘇結束自由的課程,出來得知二弟來看他的消息,衝到側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