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老爺子八十大壽,各界人士齊聚一堂,宴會廳裡祝賀聲,寒暄聲好不熱鬨。
傅家曾經最高掌權人傅深,已是滿頭銀發,一身紅色中式唐裝,手撐著拐杖,眼神看向門口似是有些期待。
一身得體紫色芙蓉蘇繡旗袍的莊琳被一群富太太圍在中心,各方奉迎話入耳不絕,她麵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得體微笑。
“莊董事長,傅氏蒸蒸日上,一片長虹,是您帶領的好啊,我代表醫藥公司的全體員工敬您一杯。”
“客氣了,胡總。”莊琳微微碰杯,飲了一口酒。
“聽說傅少爺和田家小女兒好事將近,莊董,此事若真,我得提前備下賀禮呀。”
“是啊,傅景這孩子適合先成家,穩了心對事業的發展更有益處。”
這本是她昨天早上放出去的消息。
莊琳微微一笑,“兩個孩子青梅竹馬,總是最合適不過,早晚的事。”
一時間恭喜聲絡繹不絕。
門外引起一陣騷動,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來人身上。
紅毯一端,傅彥開在閃光燈下從容走來。
有新進圈子的富太驚訝地捂住了嘴,“那是傅景少爺嗎?傅太太,和您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。”
此言一出,眾人表情各異。
尤其莊琳,握住酒杯的手猛地收緊,指關節有些泛白。
她死死盯著傅彥開,他隻淡淡地掃了她一眼,徑直走向傅老爺子。
“彥開。”傅深的臉上有一絲動容,“你還想著老頭子我。”
傅彥開臉上沒什麼表情,把賀禮交給管家,“一碼歸一碼。”
“你能來,我就很高興了。”
也許是上了年紀,傅深回想起往事,有些投入,“你好好的,我算對得起阿秦。”
眼底閃過一絲陰冷,他冷冷開口,“我已經來過,沒彆的事我先走了。”
“彥開,彆再怪莊琳。”
傅彥開身軀一僵,回頭看著“一心向善”的傅深,嘴角噙著涼薄,“我有資格怪誰?”
他轉身離開。
“彥開!先彆走。”傅深拄著拐杖下台,他的步伐緩慢,傅彥開頓了頓腳步,“參加完宴會好嗎?老頭子我不知道還有幾年光景了……”
傅彥開堅挺的肩膀有一瞬間的鬆懈,他背對著傅深點了點頭。
他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飲了一杯又一杯酒,絲毫不在意莊琳惡毒的視線。
垂下眼,看著杯壁中翻湧的紅色液體,一飲而儘,又取了一杯,靜靜地看著這喧囂場,真熱鬨無比。
門口傳來動靜,他的視線望過去再難以移開。
田蜜挽著傅景的手臂,宛如金童玉女進入會場,挽起的頭發彆成優雅的發髻,穿著稍微成熟的黑色齊踝開叉長裙,後背是大麵積的鏤空設計,合體的裁剪,完美勾勒出她優秀的身材,跳舞的身段走起路來自帶一股天然的風流。
傅景忽地和他對上視線,皺起了眉頭,抽出被挽著的手,該為摟住她的腰。
傅彥開搖晃酒杯的手微微一頓。
田蜜不明所以,有些驚訝,但也儘力微笑著配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