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太多,房間裡的溫度上升,眾人聚焦的目光聚焦在傅彥開身上。
“真心話,還是大冒險。”柯曆辰笑得得意。
傅彥開一言不發。
“你這什麼意思?一個遊戲都玩不起?”柯曆辰堪稱變臉大師,語氣又暴躁起來。
傅彥開看著桌上酒瓶黑洞洞的瓶口,緩緩開口,“真心話。”
“好。”柯曆辰漾開一抹壞笑,“你,是不是gay?”
空氣有一瞬間的凝固,田蜜不可思議地看著柯曆辰,他腦子有病吧。
傅彥開沒什麼反應,垂下眼皮,“不是。”
柯曆辰冷聲嗤笑。
“你笑什麼!我老大的性取向還需要你來質疑?”
第一個問題許曳就想掀桌子,跟柯曆辰玩這遊戲,還不如打一場痛快,他好奇傅彥開為什麼要答應。
“不怪我懷疑啊。他身邊連個母蚊子都沒有過,誰知道是真是假,他剛剛還拎著……”
“靠!你沒見過就沒有啊,合著彆人乾那事兒的時候都得先通知你一下唄!你踏馬避孕套啊,管那麼寬!”許曳出聲打斷他,被氣得說得臟了些,剛說完才反應過來現場還有四個女孩,他忍著臟話,瞪著柯曆辰。
傅彥開伸手轉起酒瓶。
瓶口對著傅景。
“真心話,還是大冒險?”傅彥開睥睨的眼神,微挑了挑眉,落在傅景的眼裡像是在挑釁。
“真心話。”不知怎地,傅景看了一眼田蜜,他直覺傅彥開想問的事關於他和田蜜。
他想錯了,並沒有。
“你最討厭的人是誰?”
傅景愣了一下,這什麼無關痛癢的問題,沒忍住冷笑一聲,“傅彥開,你這不明知故問嗎?當然是你!”
傅彥開麵無表情地點點頭,示意他繼續。
空氣中的火藥味越來越重,直到白瓊轉動再次指向傅彥開。
依然是真心話。
白瓊指了指他脖子上的印記,“給你烙印記宣示主權的那個人在現場嗎?”
她觀察得倒仔細,問得也委婉。
全場的視線變得曖昧起來,許曳老早都好奇了,隻是不敢問,頭一次他覺得這一幫人大有用處。
傅彥開沒有抬眼,掃向田蜜放在腿上握緊的拳頭,淡淡開口,“在。”
他突然又多說了一句,“不是宣示主權,隻是睡覺時不小心咬到的而已。”
現場頓時鴉雀無聲。
睡覺、咬到……而已。
信息量太多……
傅景死死盯著頭快鑽桌子底下去的田蜜,心裡有了古怪地聯想,心裡的無名猜想燒得他想和傅彥開出去打一架,他有些衝動地起身。
“哎哎哎,你乾什麼!”許曳不爽,好好的瓜不吃站起來嚇唬誰?
白瓊輕輕扯了扯傅景的袖子,故作一臉不明所以地看著他,他心裡湧上愧疚,坐了下去,白瓊才是他的女朋友。
田蜜不過是好朋友……
方洲的視線在鎮靜自若的傅彥開和低頭不語的田蜜之間來回巡視,心裡隱隱約約有了答案。
傅彥開不可能和傅景那邊的人有牽連,現場的可能隻剩下楚晴和田蜜,不可能是楚晴,所以……
鏡片後閃過一絲了然,這也算是一種變相地告知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