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隻好坐到副駕駛上,係安全帶時,瞥見傅景嚴肅的表情,她不再多說一句話。
……
折騰到半夜,白瓊還在昏迷中。
燈火通明的醫院走廊裡,田蜜坐在冰冷地鐵椅上,備感煎熬,傅景關上房門出來冷冷地注視著她。
“為什麼這麼做?”
田蜜張了張嘴,看著他平靜的眼神,知道他心裡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。
“是她自己撲上來的。”她肚子很不舒服,腰酸疲累,“不是有行車記錄儀麼?再不然去看停車場監控。”
“我明天會去看!”傅景站在她對麵,壓著火氣,看著她有些彎著腰的坐姿,“田蜜,你也是跳古典舞的,我記得我跟你提過,白瓊在準備芭蕾的考級,她想做芭蕾老師。”
田蜜的摳著手掌上的傷口,感覺著細微的蟄痛。
傅景輕輕坐到她身邊,“她的家庭很普通,父母離異,爸爸賭博卷走了一切能利用的資源,媽媽傾儘一切獨自把她撫養長大,她努力上進,知世故卻不世故。”他看著天花板,“我和她,已經是彼此的第一次,你以為像她這種舞蹈生沒有背景的女孩子保持潔身自好是容易的?田蜜,我知道你家裡對你忽略很多。但其實你已經很幸福,比她幸福太多太多。”
“所以,為什麼會忍心傷害她?”
“吧嗒——”
淚珠掉在手腕上的糖果手鏈上,這是傅景送給她的18歲成人禮物,她為表對好朋友的重視一直帶著。
“你說她是故意撲上去的?為什麼張相如說你明明看到了白瓊,還故意加了速?”
傅景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,“田蜜,你最近很反常,你今晚為什麼又和傅彥開在一起?我不是說了,他對你心懷不軌!”
“行車記錄儀你還沒看,監控你也沒查……所以,已經又認定我是故意傷害她嗎?”
明明流著淚,田蜜卻覺得眼睛乾澀得緊,她垂下頭,“就像你曾經堅定地認為我喜歡傅彥開一樣,你的心裡已經寫好了答案不是嗎?”
傅景沉默片刻,“行車記錄儀壞了好幾天,根本沒用!我不是要苛責你,就算你不是故意的,人是你撞的這是事實,傷害已經造成了也是事實,你不該服個軟嗎……”
“張相如在裡麵陪著她,我先送你回去,明天人醒了你再來賠禮道歉。”不給她拒絕的時間,傅景起身直接離開。
田蜜僵著腰起身,“是她自己撲上來的,事情沒搞清楚之前,我不會跟她道歉。”
傅景的腳步一停,掐著腰,低下頭,似是極力忍耐,“田蜜,你太倔了,這一點,很討厭。”
田蜜看著他的背影,越發地陌生,她越過傅景,“不用送了。如果她醒了也是和張相如的說辭一樣,你就不必給我打電話了。”
她頭也不回地離開醫院,正想著大街上的空洞冷清,打開手機一看才發現已經晚上12點02分了。
寂靜中,委屈的情緒發酵的很快,難道這就是愛情荷爾蒙的威力?22年的交情,算個屁。她看了好一會兒手腕上的手鏈,輕輕歎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