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酒精與孤獨(2 / 2)

反正,j教授能發明薛定諤的牛子,俞冰清就能宣稱薛定諤的孩子。

她的孩子也可以處於存在和不存在的疊加態,隻有在觀測的情況下,波函數才會坍縮成確定唯一解,總之這麼解釋就對了。

在此期間,俞冰清就可以一直利用j教授對孩子的溫柔,去要挾他處理更多棘手難題,為俞冰清主持的工作添磚加瓦、增光添彩、提質增效、創造輝煌、名垂史冊。

這不是她貪婪的表現,而是j教授管不住下半身所付出的代價。

邏輯自洽,證明完成,舒服了,舒服了。

俞冰清睜開眼睛,刪掉編輯好的短信,開始繼續熬夜乾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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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俞冰清揮霍半個小時編輯那條注定不會發出的短信時,j教授正在酒吧裡打量美少女。

在j教授的視野裡,那些在舞池裡瘋狂搖擺的美少女們,不是覆蓋著負能級侵蝕的暗紋,就是生出了恣意搖曳的觸手。那是被狄拉克之海施加精神汙染的表征。

全都不是理想的繁衍對象。

今晚又要浪費一頂帳篷了。

j教授對衣著暴露的美女們失去興趣,把玻璃杯輕輕推向酒保“龍舌蘭,加冰。”

穿著修身西式小馬甲的美女酒保走過來,朝j教授拋媚眼“您看上去沒有伴侶。”

j教授用食指扣大理石吧台,催促“是的。龍舌蘭加冰,謝謝。”

美女酒保熟練倒酒,然後主動發出邀請“帥哥,你看我怎麼樣?八千元。我還有十分鐘下班。”

j教授抬起頭,用深黑色雙瞳看到,美女酒保的背後有觸手探出來,如同雨前探出土的蚯蚓一樣扭動。

“這個社會怎麼變成這樣子。”j教授歎一口氣,把一張百元大鈔放在吧台上“給你一百元,去找彆人好嘛?”

美女酒保麵露尷尬,不動聲色地收下百元鈔,忿忿不平地走了。

j教授端起龍舌蘭,仰頭一飲而儘,終於感受到了腦細胞被酒精殺死的劇痛,那種縈繞心頭的焦慮,也變成了無責任的安詳。

他拾起外套,搖晃著走出酒吧,扶著牆嘔了一波,踉蹌走到解放碑前坐下,垂著頭休息。

可是胃已開始收縮,他不由自主要嘔第二波,餘光瞥見麵前是解放碑,連忙捂住嘴,把嘔出來的又咽回去,踉蹌奔逃到遠處的垃圾桶前,抱著一人高的垃圾桶,嘔了個痛快。

清空胃袋的j教授,虛弱地倚著垃圾桶跌坐在地,拿惺忪的醉眼看了看解放碑,想起這座碑紀念的那些人,不由得破防,捂住臉,在淩晨無人的街道上大哭起來。

誰能想,他們流血保住的江山,竟成了觸手怪的樂園!

現如今,還有幾個人願意學他們那般,向死而生?

刻骨銘心的孤獨,再次複活了那些充滿絕望的腦細胞,非研領域舉世無雙的先驅,在解放碑前哭的像個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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